“我等都是陽部的門人,而大家都是進過了地下室,見過了門主留言的人。實不相瞞,我賈躍亭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將刀鞘朝著地方一頓。
“似是那種本事稀疏平常的家伙,接不住我一刀?那還是不要參會,去丟人現眼了。”
他長笑一聲,滿頭的長發好似狂獅那般張揚而起。
“我在前日取了三塊陰鐵令,便在今夜,于在此地等待。能接我一刀者,便有較量的資格,接不住的,便是只能躺在這里,由我等瓜分那陰鐵令了。”
“江兄來的比你早,他也接了我一刀而不死,自然有這個資格。”
“現在……你也可以。”
“既然我等都是要在十年之約上會面的人,這會兒先熟悉一二,也沒有什么壞處。那么……在下就先自我介紹了。”
他站起了身來,腦袋半抬,對著伍琪一拱手,朗聲說道。
“血刀營傳人,賈躍亭!”
那江順不起身,只是朝著嘴里頭繼續灌酒,繼而嗆出了一聲醉氣熏熏的短句來。
“天機門傳人,江順!”
二者說完這話,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伍琪,其中的些許催促意思……已是溢于言表。
也是到了這里,伍琪才算是也是明白了這兩個家伙的意思。
原來這賈躍亭拿了三塊的陰鐵令,卻不蟄伏著等待開會之日。他主動出擊,在這種地界招搖行事,為的……
就是把那些尚且還未搜集到陰鐵令的家伙,全都給吸引過來。
名副其實的釣魚執法,但是效率卻并不底下。甚至通過這個方式,還在一定程度上篩選出了更適合的參會人選。
只是在伍琪看來……
這就有些遺憾了,畢竟此時橫躺在了地上的,可都是一群會走路的功德點數。
念及至此,伍琪面無表情地拱手還禮,繼而朗聲回道。
“還陽宗……朱六!”
這種情況伍琪并不想要使用真名,而情急之下,他也暫時編不出一個比較通用的名字。如此一來。
便只好臨時借用一下臭丫頭的名號了。
那賈躍亭聽到這來歷,反應也不明顯。他只是輕輕頷首,便又坐了回去。
只有江順聽到此話,卻是輕咦了一聲,停下了那酒壇子,不由得多看了伍琪兩眼。
那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滴溜轉著,就像是泡在了酒壇子里頭的兩顆芝麻。
“還陽宗?可是那遠赴西域多年,差點被除名了的還陽宗?”
這人還知道這些東西?伍琪表情不變,只是在此刻點頭,繼而問道。
“是也,江兄可是認識我宗門之人?”
“倒也不是,只是早些年間的時候,曾經聽到過當今門主提起過這個宗系。說你們走的路子雖然歪了些,但若是堅持以往,或許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煉尸成道,這便是一種化陰為陽的過程。若是你們真的成功了,那也算是我陽部門人的一大幸事。”
他樂呵呵地又朝著嘴里頭灌了一口酒,目光里頭捎帶上了些許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