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這個來歷詭異,似鬼似尸的女娃娃,應當本身便是跟一些陽部門人有所關聯?
事關于此類的情報問題,伍琪本就非常上心。
他在此刻微微意動,半側過了腦袋,正想要繼續聽下去,那邊的二人卻是不再多言。
只因此次陽部大會的正主,亦在此刻現身而出!
那白方踏步而來,周身不見絲毫的氣勢,也未有什么奇物相伴。
他穿著月白色的長袍,先前被伍琪電了個翻卷的胡須都給打理地干凈,眼下已是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這樣貌還是中年模樣的男子一邊走來,一邊四下張望著,嘴角帶笑。
他快步上前走去,與伍琪錯身而過,似是沒有察覺到丁點的問題所在。只見白方踩著那鬼火鋪路的弧光一路向上,直至落到了那提著燈籠二人的身后,這才站定。
繼而轉過身來。
“諸位今日還愿來參我陽部大會,當是我宗門之幸!各位應了這十年之約,聚首于此,便是守信,守義之人。我身為門主……就在此,先謝過各位的誠信了!”
語畢,他倒是也不講究,居然就真的對著眾人深深一拜。
這番的模樣,伍琪雖不知曉輕重,但一些旁人卻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白方怎會突然這般的客氣?”
“不曉得了,若不是他本事消退,生怕這次比試不敵人手,丟了性命。所以先打個招呼,讓我們多少賣他幾分顏面?”
“呵!賣你顏面?你當自己是什么身份?白門主在上次大會殺了多少人,你莫不是都給忘了個干凈?”
“都收聲了去!也不想想,白門主這樣的人物。突然這般的客氣,那定然是有什么事要說明了的,先聽完他說的,你們再胡思亂想也不遲。”
這說法似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
“倒也有幾分的道理,要知道上一次的大會,白門主可是很關注排場和門面的。他這般講究的人,如今卻要追求從簡而來……這怎么想,都是有問題的。”
“是了是了,白門主去年可還能指使二十多人呢。那些都是他內門的弟子,可到了這一輪,既見不到之前的門人,眼下也只有兩個小鬼來充當門面,這當真是奇怪了……”
細碎而又紛雜的語言傳入耳中,讓伍琪不由得抬起了頭,朝著那剛剛站定了的人影望去。
一對手持燈籠的兄妹二人分侍兩側,那小奴就立在了白方的右手邊。此時正呆立著,似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發呆。
遠遠望去,不過四人的模樣,這的確可以算得上寒酸了些許。就更不用說眼下挑出的排場,還有布置……這些還是不提為妙。
可即便如此,那白方的心情似乎也是不錯的樣子,他任由眾人自由發揮,隨意編排了他好一會兒。
期間那在身前的兄妹似是頗有些微詞,眉頭一提,便想要出聲爭辯兩句。可卻被白方給拽住了衣角,輕輕搖頭,示意二人勿要搭話了去。
這般寬容的模樣,更是讓眾人新奇了三分。
這白方今年是葫蘆里頭賣的什么藥?
要知道……他們眼下雖是同門中人,但這所謂的陽部,歸根結底還是個散亂的組織。許多人對于這稱呼,并沒有絲毫的歸屬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