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都驚了,寸頭甩了手下一巴掌:“誰讓你真點的?”
手下一臉冤:“不是我點的。”
白敬宇把余嬸往安全的地方拉,要債的人保命要緊,剛要往外跑,就被一群拿著鋤頭鐵锨,怒氣沖沖的村民堵在了門口。
火被迅速撲滅,五個要債的被村民摁住就一頓暴打,全都抱著腦袋縮在墻角鬼哭狼嚎。
“老鄉,有話好好說。再打我就報警了。”寸頭嚎得最大聲。
“你跑我們村燒房子,是欺負我們村沒人是吧?”一個瘦高的五十多歲男人黑著臉,指著寸頭說。
寸頭一臉小心翼翼道:“不是不是,我們就是來幫人催債的,沒有欺負人。就跟老嫂子嘮嗑了兩句,就讓你們誤會了。我們都是正經人,干的也是正經事,畢竟這欠錢總得還是吧。”
“是個屁。燒人房子就是絕人活路,你不是來催債,你是來催命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寸頭看沒看清對方是誰,耳邊就傳來破風聲,一把鐵锨“咔”的一下插在距離他頭部不遠的墻角磚頭上,磚頭應聲而裂,鐵锨的位置離寸頭的臉只有兩厘米。
寸頭差點嚇尿,愣在原地不敢再動。
白敬宇轉頭看去,站在寸頭面前的,是個穿著白色羽絨服,身形高挑纖瘦,面容白皙清秀的女人。
她的長相在這群人中很有辨識度,光是冷白的膚色就已經跟一般的村民區分開來。加上輪廓分明的鵝蛋臉,沒有過分棱角感的立體五官,鼻梁又高又直,自帶一股清冷感。
這樣的長相,別說是在村里,就算在海城,也是能讓人一眼就記住的。
正是因為她的模樣讓人印象深刻,白敬宇才立馬就想到了那天開拖拉機的女孩子。
原來是她!
此時寸頭總算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是誰了,聲音都抖了:“你可別胡說,房子不是我們燒的,我們只要錢,別的不要。你媽還說了,你哥欠的錢你來還。”
白敬宇看著那個身材清瘦的女人,這就是余嬸的女兒?
余飛看了眼她媽,余嬸低下頭去不敢看女兒。她之前答應過女兒,不管那些人說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松口,可為了她大哥,她媽又把她給賣了。
余飛心里有氣,盯著地上的寸頭,一字一句問:“你讓我來還?”
“對……對。”
寸頭話音剛落,余飛就抄起鐵锨,朝著寸頭的手指鏟下去。
“啊!!!”
事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寸頭足足喊了半分鐘,才發現鐵锨鏟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壓根沒碰到肉。
“我再問你一遍,是讓我來還嗎?”余飛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