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束花,竟然是劉航送的。
卡片上寫著:小美女,林赫松這個人多無趣,不如把他拋棄了,跟我在一起吧!
署名寫著劉航名字的首字母,但我一下便猜出是他。
“陳瀟,這人是誰啊,竟然公然跟林總搶人。”
一旁的李雯雯顯然也看見了卡片上的內容,她附在我的耳邊,一臉八卦的問道。
我干咳一聲,一時有些尷尬。
我該怎么跟她解釋劉航的存在呢?
如果猜的沒錯,劉航這分明是在故意惡作劇,作為我搶了林赫松的懲罰。
“他鬧著玩兒呢,不必當真,花你留著插瓶吧,扔了怪可惜的。”
說完,為了避免李雯雯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借故有事,便立刻溜之大吉。
晚上下了班,我順嘴跟林赫松提起這事,他直接打電話向劉航警告了一番:“你若再敢騷擾陳瀟,我就讓你爸給你送到國外去!”
林赫松語氣冰冷,全然不顧劉航的求饒,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你還認識劉航的爸爸?”
我在一旁全程聽著,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生意上有些來往。”
我喔了一聲,便沒再深問,畢竟涉及到工作,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翌日,林赫松難得的清閑,他陪著我一起帶媽媽五醫院復檢。
我們起了個大早,縱然如此,到醫院時,還是排起了長隊。
已是深秋,早上的氣溫有些低,好在今天陸飛值班,他親自帶著我們給媽媽做每項檢查,這樣一來,便節省了很多時間。
陸飛拿著媽媽的化驗單,一項項仔細的看著,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緊擰著眉頭的臉上,我的心也跟著糾結在一起。
直到看完最后一向單據,陸飛的眉頭才漸漸舒展:“說不上好,但也沒那么差。”
他抬眸看著我跟林赫松,“繼續堅持化療,服用藥物,照這個趨勢,會有治愈的可能。”
我跟林赫松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一旁的媽媽,也總算有些笑臉,雖然她總說自己不在意,但我知道,她根本不放心留我一人在這世上。
從醫院里出來,林赫松去停車場取車,我推著媽媽站在醫院的門口,靜靜的等候著。
“陳瀟,是你嗎?!”
突然,一個中年婦女走到了我的跟前,看著我欣喜道。
看清來人,我的眉頭倏然皺起,站在我身前的,正是當初,誆騙我錢財的姑姑。
她相比較三年前,衰老了不少,臉上的皺紋已經非常明顯,看起來一副飽經風霜的模樣。
見我冷眼看著她,姑姑以為,我沒有將她認出,又向前走近了些,“是我,姑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她說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媽媽,“弟妹,我是陳蓮啊,你怎么能不記得我呢。”
當初爸爸走后,姑姑誆騙了我五十萬的事,媽媽一直耿耿于懷,此時再看見她,當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媽媽臉上帶著笑,卻不達眼底,她語氣淡淡道:“你若沒什么事,就請讓開,別擋了我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