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些日常的衣物,東西都收拾妥當后,林赫松便帶著我們回了家。
我們到的時候,賀爺爺正在后院里澆花,聽見聲響,他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客廳。
“陳瀟媽媽,你總算愿意過來了。”
賀爺爺看見媽媽,笑得合不攏嘴,“我早就告訴過赫松,讓他接你過來,今天總算是得償所愿了。”
媽媽見賀爺爺如此熱情,有些受寵若驚,“賀老,陳瀟這些時日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陳瀟在這兒,還能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呢。”
賀爺爺跟媽媽很聊得來,沒一會兒,他便拉著媽媽陪他下棋。
好在媽媽在療養院里,也經常以下棋來消磨時光,是以她的棋藝,比我跟林赫松都要高。
這樣一來,賀爺爺更加的高興了,聲稱自己終于棋逢對手。
宅子里多了個人,也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就連雪球,也變得異常興奮,圍著屋子里的人打轉。
晚上的時候,我還是給舅舅打了一通電話,向他了解媽媽手術的具體安排。
“我已經聯系了我在國外的導師,他下個月可以抽空來一趟a市,屆時就可以開展手術。”
對于我已經知道媽媽的病情這件事,舅舅沒有太過驚訝,想來是陸遠已經告訴過他了。
“手術的風險大嗎?”
我開口,輕聲問道。
“任何手術都會有一定的風險,但是你放心,我的導師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會大大降低手術的風險率。”
聽見舅舅如此篤定的語氣,我懸了一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手術固然有風險,但舅舅說,目前只有手術,是最有效的治療手段。
掛了電話,林赫松也正好從浴室里出來,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下眼瞼處一片青黑。
“時間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你呢?”
林赫松深邃的眸子緊盯著我,他走到我的身后,從背后將我抱住。
“我得整理明晚參加慶功宴的名單,一會兒就好。”
我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下,指尖在鍵盤上游走,想早點完成任務。
林赫松索性就坐到一旁,看著我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整理完畢,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準備關電腦。
“你不覺得,你漏了一個人嗎?”
誰知,一旁的林赫松突然幽幽的說道。
“誰?”聞言,我又打開表格,確認了一遍,“沒有啊,都在這兒了。”
我眨眨眼,一臉疑惑的看著林赫松。
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半響,他徑自起身往床邊走,“自己慢慢想。”
我絞盡腦汁了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自己漏了誰,索性直接關上電腦,打算明天去公司跟江寒再確認一遍。
前些時日,我將床上的被單全都換成了珊瑚絨,起初林赫松還一臉嫌棄,結果習慣之后,他比誰睡的都香。
掀開被子上了床,林赫松身上的溫度,瞬間傳了過來,我這才猛然驚覺,林赫松口中漏掉的那個人,可不就正睡在我邊上嗎!
側頭看著林赫松的背影,既好笑又無奈,真是個別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