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有句諺語說:‘你永遠不知道一瓶酒會給你帶來什么好處。’”
“我想,大概還有句諺語叫:‘酒喝多了令人瘋癲。’我可沒有幫別人背行李的習慣。”撒科利有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呂波對酒和煙草著迷,撒科利便清淡一些,喜歡收藏花草,所以他在包裹里帶了不少種法爾發特有的花朵,像吟圣花、西爾木萄等等。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前往軍營了。
撒科利以前從沒有仔細審視過法爾發城,直到即將要離開的時候,才想起再看幾眼。
方圓五十幾里的法爾發城,一眼望不到盡頭,靜謐的王宮坐落在市中心,其他貴族和平民的居所散落在四周,一副井井有條的模樣。土石和黏土砌成的城墻無比堅固,牢不可破。在貼著城墻角的地方,還種著不少的花草樹木,撒科利從沒見過比法爾發城更美的景色。
這樣的風景,竟是撒科利此生最后一次見到。
一直到進了軍營,撒科利和呂波才知道主將軍是法瑞,撒科利聽說過這個人。十一年前,哈迪爾宣·米坦尼開始了統一法爾發的戰爭,法瑞和伊爾奇尼就是他的得力臂膀。
三年后,哈迪爾統一了法爾發,以法爾發城為都,成為了第一任國王,伊爾奇尼做了相國,法瑞則成為了將軍。撒科利對這位英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崇拜。
“什么?又來了兩個自由人?”法瑞聽見傳令官的聲音,站了起來,“那碑都立了幾天了也沒幾個人來,五萬人全部都是奴隸。那個年紀小的,叫撒科利?看他年輕氣盛,做個隊長吧。”末了還讓傳令官趕緊回營通報。
“世道無常啊,”他嘆了口氣,“怎么就沒人愿意參軍呢?”
隨著號角“嗚嗚嗚”的聲音,撒科利知道軍隊要啟程了,默念:“愿紀予庇佑我們。”開始了向遠方的征途。
此時,在王宮中。
“哈迪爾,”三十多位王族異口同聲地說,“您的大軍已經出發,您的英明舉措必然會取得成功。戰爭之神維休爾將保佑法爾發人。”
米坦尼坐在幕帳之后,臉上被面罩遮蔽,眼中有些無神,但仍用沉穩而有力的聲調說道:“我祝福你們永生。祝愿大軍凱旋而歸。那時,我將大行封賞。”
“南風起,草木移,安得悠閑...”法爾發的大軍在金黃色的野地上前進,邊走邊唱著自己編寫的歌謠。
正是傍晚,夕陽光打在托撒河上,將水面照成金色。金色的原野,金色的樹木,金色的法爾發。
將軍下令扎營,準備休息了。撒科利想吧火堆點燃,但是因為火石受潮了,打不著火,就去找管炊事的巴里和荷爾霍,請他們換一個火石。
巴里這時正教一個還是孩子的奴隸生火:“這非常簡單,先默念一句:‘火焰升起!’再用力擊打火石,火就生起來了。”
荷爾霍看了看巴里,不屑一顧地說:這家伙人就是這樣,做什么之前都要問問天神。就像是瘋子在對天喊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