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目的呢?”撒科利準備問到底。
“擺脫奴隸的地位,”他說,“這是哈迪爾的詔令,外族人進入法爾發都要做債務奴隸,直至他們‘將功補過’,才能成為平民。”荷爾霍的聲音有些憤慨和不甘。
“戰俘和罪犯理應去做奴隸,但你這樣的人應當獲得自由身。”撒科利對荷爾霍的經歷有些不平。
“唉,你和你的民族確實值得被同情,”過了一會兒,撒科利又說,“我不知道莫爾伯的具體所在,更不知道它已經毀于一旦,大概連哈迪爾也無從知曉有這種事情。”
“是啊,誰也不知道,哪怕知道的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我才會淪落至此,我不得不拜服于命運。”荷爾霍這句話的比先前小了許多。
之后,進入了一片許久的沉寂。
此時,在王宮中。
“請轉告自由民的王,待南征隊伍全軍覆沒后,法爾發將允許霍氏人進入國內居住。”第四親王的家臣,史特萊說。
“非常感激您與吾王的協議。”霍氏人的使節說。隨后,他將上半身彎曲,然后把手抬到額上,再緩緩垂到胸前,做了一個標準的霍氏人抬手禮,走出了親王宮。
“您何必如此,米坦尼親王。”他的侍臣,布里西說。
“你怎樣會明白...他時日無多...我已成王。”小米坦尼說。
“是的,您說的都是。”布里西有點無可奈何。
“反叛者將被我踩在腳下...”小米坦尼抽著氣,顫抖著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法爾發將屬于我,一切都不足以阻擋我的征程。”
“您的話越來越令人無法理解了。”布里西嘆了口氣,暫時屏蔽了他剛才的話。
布里西走出殿門,對他的貼身隨從說:“我去相國馬霍宅中一敘,記得去通報一聲。”
“明白了。”
法爾發又到了一年一次的建元節,在這一天,所有人都有權休息。
“萬年慶到了!三軍休息一日!”旗手在各營寨傳喚著將軍的命令。
按照傳統習慣,這天晚上各城會集中舉辦一場大型的宴會,以慶祝法爾發建國第九年。遠征軍在外地,就只能擺幾張桌椅,意思意思了。
“晚上有宴會,你要去嗎?”撒科利問呂波,“我聽說會擺上很多酒水和美食,我相信你會喜歡。”
“或許會去吧,但我找不到我的銅斧子了,許是前天砍柴時落下了,”呂波在一堆廢銅爛鐵中扒拉著,但什么也沒掏出來,“如果能找到我的斧子,我大概會去吧。”
“哦?那祝你好運。”撒科利聳聳肩,去會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