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衛走出屋門后。
“這是什么國家!”蓋瑞斯憋不住了,臉皺成了一個苦瓜,搭配起他的禿頭,變得更富喜感,“一個家族用同樣的姓名,這是誰想出來的?!”
“六千多人的王國,王室就七百多人,能有多少士兵啊?恐怕都不到八百人吧!”奇力斯也忍不住吐槽。
“我絕不同意做這個國家的公民!那個國主看我們的眼神太奇怪了!除非實在沒地方住了。”呂波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先安靜,先安靜!”撒科利制止了眾人繼續發牢騷的趨勢,“這里離國主住的地方太近了,萬一他聽到怎么辦?他們士兵再少我們也殺不過。”
“先歇一會兒吧,過會兒還有個宴會要參加。”蓋瑞斯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轉眼就到了晚上,到了宴會舉辦的時間。
“本次盛會,除了恭賀我本人的六十二歲生辰,”塔耶卡王看人都到齊了,便捋著自己的胡子,說些客套話,“還要歡迎來自東方的八位旅行家至此!”
來參會的其他十幾個人聽著國主的話,也鼓鼓掌、點點頭附和著。
“對于貴賓,”他又說,“應當給予我們的最好的特產和飲品。”
隨后,他拍拍手,幾個仆人便端著個桌板走到已經落座的八人面前,將八個比碗還要大一些的酒杯放在了他們的桌板上,里面是一些黑色的液體。
“這是用黑萇花——新月地區的本土花朵釀制的酒水,味道清甜。”
“細品簡直回味無窮。”撒科利抿了一口,說。
“而且,這種頭蓋骨造的酒杯可以強身健體,讓人變得更有力量。”塔耶卡握著自己的水晶酒杯,對撒科利他們說。
“咳咳......”莫貝勒聽到一半,就一陣反胃,嘴里的酒全吐回了酒杯里,“這是人頭造的?”
“用那些背叛多斯克斯的外族人做的,”塔耶卡又喝了口酒,“裝飾非常精美,不細看都不知道這是頭顱做的。”
“您用心良苦,讓我們品嘗到這樣的佳釀.......萬分感謝。”撒科利舌頭攪動了一下。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塔耶卡滿是卷須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宴會渾渾噩噩地結束了,至少對八位旅行者是這樣的。
“我們絕不能留在這里!”莫貝勒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不能待在一個野蠻到這種地步的國家。”
“沒錯,”撒科利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我們要是再不走,遲早也會變成那些惡心人的酒杯。”
“可是,我們該怎么離開呢?現在塔耶卡未必會允許我們離開了。”蓋瑞斯再次坐在那把椅子上,只是這次是在想著離開的辦法。
“那個城門還是夠騎手過去的,我們到時直接沖出去,那些守軍一定反應不過來。”奇力斯說。
“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能這樣了。”呂波嘆了口氣,“又要四處漂泊了。”
“至少比被人殺了好,”撒科利安慰他,“對吧,伯父。”
“嗯。”呂波站起身,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態。
“國主發來命令,要求我們去外城暫住。”撒科利擔心,如果從內門就騎馬沖出去的話,可能會驚擾到塔耶卡,從而導致一些不必要的危險。所以,他決定先將內城的守衛先糊弄過去。
“啊?好,你們走吧。”此時是半夜,守夜的士兵本便不太清醒,就隨口答應了。
“感謝通融。”叛逃八人組就這樣混過了第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