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科利·阿·查莫里克森,”撒科利回答,“那位是蓋瑞斯·波洛格烈夫多耶諾先生。”
“是蓋瑞斯·波洛格夫烈多諾斯。或者叫我蓋瑞斯·多諾斯也行。”蓋瑞斯糾正了撒科利的話。
“嗯,你請便,”她隨后一只手扶著神龕的邊,向二人表達了意愿,“據傳,自由民國的寶物馭獸圣像在十幾年前內亂時,被叛亂的南霍氏人首領阿尼丹奪走,此后阿尼丹的軍隊便開始南下。自由民國穩定之后,對他們的通緝也被認為與圣像有關。”
“那個東西曾經被我們拿到過,但沒覺得它與普通的晶石有區別。”蓋瑞斯說。
圣像?撒科利努力回憶著它的樣子。當時是半夜,差不多伸手不見五指,只記得是一個金黃色的圓柱體,似乎是發著光,上面什么也沒有雕刻。
“阿尼丹沒有使用過它?”喀吐問。
“應該沒有,除非他用這圣像來治愈傷兵之類的,那樣我們就不知道了。”撒科利說。
“.......嗯,我知道了,”她說,“好的,這就夠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撒科利不太想在這里多待。
“還有一件事。”喀吐顯然沒有要讓他們走的意思。
“那您就說吧。”蓋瑞斯說。
“你們可知道,法爾發的國王已經死了?”
“哈迪爾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撒科利顯然有些震驚。
“大概是十幾天前的時候,米坦尼被他的相國馬霍刺殺了,”她說,“他本想借神明降世來將這事混過去。但是他后來想給其他王族安罪名穩固自己的權威,引發了知曉真相的貴族們的憤怒。他們命令自己的手下將馬霍干的骯臟事傳到法爾發各地。”
“之后呢?”撒科利問。米坦尼在自由人中的地位很高,他和蓋瑞斯心里都不太希望他這樣死去。
“之后?希望借此自立的投機者,國王的忠臣,還活著的舊貴族紛紛舉兵要求剿滅叛軍,馬霍成了眾矢之的,他將現在的國王接到阿爾托斯,龜縮在自己的領地。”喀吐講到這里,可能是結合起了自己的經歷,稍稍有些惋惜。
“哎。”撒科利嘆氣。
“所以,你要做什么?”喀吐說了這么多,依然沒有表明自己為什么要讓撒科利和蓋瑞斯過來,蓋瑞斯有點不耐煩了。
“你或許知道,也興許不知道,我是整個新月最年長的人,沒有人敢提出質疑。所以我無比迫切地希望新月回到兩百年前的盛世。”喀吐說。
“那您準備怎么做呢?”蓋瑞斯問喀吐。
“我準備給予你授旗和一支親衛隊,讓你加入長峽。新月地區有六個人種,再多個法爾發人也未嘗不可。我需要一個有軍事能力但又不是這里的貴族的人。”
“那就非常感謝了,我會銘記您的恩德。”撒科利說。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長峽人都這么開放嗎?
“作為交換,你要去托撒河流域(即南北法爾發)拿到一個堡壘或城市,這樣就算是完成了我計劃的第一步。”
“還需要我們做什么嗎?”撒科利問。
“暫時不需要,在完成這一步前,長峽暫時不需要你們的效忠。明天就去首席大臣那里吧。”
“最后,能告訴我們您的本名嗎?”撒科利謙恭的問。
“浦雷斯特,有姓無名。”她回答。
“告辭了。”撒科利和蓋瑞斯對她鞠了一躬,離開了這里。
“我不能就這么死了,我的理想還沒有完成,我不能就這樣去卡波爾神殿。”浦雷斯特轉過身,面對著聰明圣石,喃喃自語,像是在與圣石對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愚蠢的霍氏人根本不知道那圣像的真實用處,只知道拿它去召喚鳥獸魚蟲。”她繼續與自己對話。
“啊,我的命根子,我的寶貝,”浦雷斯特伸出枯槁的手,撫摸著圣石,“你將我鎖在了這里,離開了你不久我就會衰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