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態各異的花卉插在碧綠的草叢間,成為了長峽少有的一片凈土,人們在這里可以盡情的呼吸新鮮空氣,而不用擔心上空傳來“叮叮咣咣”的金屬敲擊聲。
撒科利在這花草叢中穿行,身上沾了許多露水,就像是剛淋過雨一樣。
花園中心是個極小的廣場,擺放著兩把陳舊的長凳。淤積了許多塵土,顯然許久沒人在這兒歇過了。撒科利伸手掃了掃,坐在了上面。
現在是長峽的雨季,這個時候,往往一整天都不出太陽。現在是難得的好天氣,雖然石頭做的凳子上又潮又涼,但至少比幾天前靠在土堆旁休息要舒服許多。
撒科利伸了個懶腰,拄著頭打盹。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陣叫喊和極不整齊的踏步聲吵醒,扭扭頭看看四周。
“怎么回事?哪來的人?”他這時候還不太清醒。
過了半分鐘,他站起來往花園外走去,看一下外面出什么事了。
還沒走出花園,撒科利就看見一群人在大街上,夾雜著紛亂的喊聲,往城中心走去。
各種噪聲夾在一起,撒科利完全聽不清楚那些人在喊些什么。
怕貿然出去會出事,撒科利就站在路邊等這些人過去再了解這里發生了什么。
過了十幾分鐘,人群才在街道盡頭陸陸續續的消失。一些拾荒者和乞丐從暗處走了出來,希冀能從那些人不小心被擠掉的垃圾中找到些值點錢的東西。
“他們去做什么了?”撒科利問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乞丐。
“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彎腰撿起一個空了的鐵水瓶。
“我是極南的撒科利,法爾發人,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呃,但要是我不繼續撿垃圾的話,那可就都被別人撿走了。”
撒科利從身上的袋子里掏出幾個銀幣,扔到了他手里。
“謝謝,謝謝,您真是下凡的神明!”他把錢擱到了他衣服上一個破口里,“長峽的公民在街道上游行,以抗議政府高昂的稅款。”
“按你剛才說的,他們經常游行?”
“是的!從“沒胡子”卡洛斯自殺之后,每年都要游行幾十次,最近幾年反而少了很多,也就十幾次吧。”
“你為什么不去加入他們?”撒科利蒙住了臉,以避免聞到他身上的穢味。
“加入他們?怎么可能!他們要是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我們之會過的更慘。”
“這又從何談起?”
“他們在為公民謀取利益,我們連賤民都不算。”
“......”撒科利沉默了,“很感謝你。”隨后他便往酒館那邊走了,一路上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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