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真是不敢想象。”洛黛兒拿手帕擦了擦嘴。
“他們到了嗎?”瑪勒古都低聲問他的侍臣。
“正在門廊等候。”
“嗯。”他站起來,“我先回宮了,各位請便吧,酒宴會一直持續到明天下午。”說罷他便伸了個懶腰,裝出一副喝醉了的樣子,被仆人攙扶著離開大廳。
已是深夜,洛黛兒和莫貝勒這些不能喝酒的已經回去了,宴會上的人已經走了半數。
“大獨裁官,新月地區有一份協議,需要您立即簽署。”一位千夫長端著些文件走到撒科利身前。
“什么協議?”撒科利喝了不少酒,稍有困意,這時候已經準備回去了。
“多爾·伊爾斯國王希望能與您簽署互不侵犯協議。”
“為什么非得今天簽?換個時間不好嗎?”
“卡爾班說越快越好。而且只需要您簽字就好,不需要您費什么事。”
卡爾班確實是派了使者過來,要求與法爾發簽署互不侵犯協議。多爾·伊爾斯要與布達森在福考巴爾進行正面戰爭,卡爾班需要一個在新月內戰中保持中立且具有一定實力的國家來承認他的主權和地位。不過那句“越快越好”就純屬瑪勒古都他們杜撰的了。
“有這樣的事,為什么行政官沒有通報?”撒科利問。
“行政官多尼卡本想在永春堂向您通報這一事件,但在會議開始前因病沒能到場。此后您一直在準備萬年慶,他也沒機會通報。”
“嗯......”撒科利想了想,覺得這個理由還算中肯,“把文件遞給我吧。”
“公爵大人,文件在公務所,請您到那里簽字。”
“公務所距這里不足二百米,你為什么不提前拿過來,反倒要我親自過去?”撒科利起了疑心。
“呃......為了保證機密不泄露,這類文件都是不可以隨意取放的。如果您執意要屬下去將文件拿過來的話......”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撒科利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把困意驅趕走。他也沒必要為了那幾步路去違反規定,“通知查莫里克森夫人一聲,我可能會晚些回來。”
“公爵去做什么了?”蓋瑞斯的酒量比較好,這時候還比較清醒。他看見撒科利跟著那個千夫長走了,心中生疑。
“我猜是去解手。”巴里不假思索地說。
“怎么可能?廁所在南邊,撒科利明明就是往著東北方向去的,那是內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