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哈莫斯’,對吧?這是外人的說法。大概是這里對所有人都開放吧——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你繼續留在這里嗎?”奇爾本登上甲板。
“或許我會出航去北方?這些都不是我現在該考慮的事情。”“刀疤”最后看了一眼奇爾本,與她互道再見。
在一陣響亮的“嘩嘩”聲中,帆船駛離碼頭,哈莫斯港逐漸消失在無邊的大海中。這艘船將沿著哈姆斯的海岸線向東行進,最終到達博洛格。
“親愛的南方人,我想你們大概沒聽說過海上的‘幽靈’。”水手長站在桅桿邊,開玩笑似的對奇爾本小姐說。
“別嚇唬人了,小姐對這些鬼故事不感興趣。”近衛隊長不耐煩地說。
“這可不是鬼故事,”水手長舉著空煙斗,“這幽靈是切實存在的,海灣上的幽靈。他們能在水下潛伏數小時,能靠喝海水生存,傳說中無所不能的海中幽靈。”
“你是說,我們有可能會遇到這些人?”奇爾本小姐不無擔憂地說。
“哦......這僅僅是猜測,你們大可以不信......那群人可能住在北邊的那片海灣高地上,”他壓低了聲音,“我們興許會在法哈姆沿岸遇到他們!”
“比起幽靈,我更在乎面包會不會發霉。”近衛隊長啃了塊肉干。
“但愿吧。”水手長有些不高興。
“舵手呢?鮑勃,你在干什么?!”駕駛室那邊傳來一陣怒吼。
“哦,我......我在撒尿,馬上就過去!”水手長把煙斗放回口袋里,披上件大衣就跑到了甲板上。
“水手總是一驚一乍的。”
“是嗎?我覺得他們很和藹啊。”奇爾本小姐看著水手長那副邋遢樣兒,不禁笑出了聲。
“許久前,我有個朋友要出海做生意,我給他咨詢了個水手,想著能不能幫點忙,”隊長說到這兒,有些急躁的站起來,“您先等一下,我去要個東西。”
不一會兒,他拿著一朵罌粟回來。
“真是美好的氣息。”近衛隊長暢快地喝了口酒,接著說朋友和水手的事。
“本來我那個朋友想趕著下旬初出航,那時北方正豐收,白色的稻米、黃色的麥子,富得流油。結果呢,那個水手說現在是風季,不宜出海。我朋友就這樣等了四五十天,期間內海上一次海難都沒發生過。等到他抵達法克王國時,稻子早就被收割的差不多了,我朋友也因此虧了一大筆錢。”
“天哪,真是悲慘,不過這不完全是水手的責任。”奇爾本好奇的湊到隊長身邊,淺聞了下罌粟花的味道,被嗆得直咳嗽。
“咳咳......這‘迷人’的香味。”奇爾本捂住鼻子。
“你會發現它的好,”近衛隊長笑著說,“我第一次接觸它時也像你一樣,后來我便深深愛上了它。瑟民河沿岸的人就日日佩戴著它,因此他們無比崇拜花神里爾。”
“抱歉,我也是里爾的信徒,我相信祂更喜歡玫瑰和百合。”奇爾本不為所動。
“好吧,不過我還是推薦你品嘗一下罌粟的味道,聽說這種花在黑森林邊緣被廣泛種植,看來那里住著一群聰明人。”罌粟的花瓣逐漸掉下來,近衛長不滿地將它扔進海里。
“下次我要買泰奧斯產的罌粟,就是不知道在法哈姆有沒有賣的。”他氣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