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看了看這張處分決定的日期，是昨天才下達的，看來，軍部的反應速度比他想的還要快一點，這都已經開始追責了。
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追責不是重點，追兇才是。希望……這不是上官星月和你給我聯合演得一出苦肉計。”
這句話其實是有點傷害田溪琛的……如果后者是無辜的話。
“如果元帥是這樣的人，那么她幾年前就沒有必要把李森漢的實驗室關閉，她明明可以采取一種更加直接的方式來永絕后患，你說對嗎？”田溪琛說道。
林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隨后，他抬起頭來，說道：“上官星月知道李森漢在哪里嗎？”
“元帥讓我全力配合你調查此事。”田溪琛并未正面回答林然的問題，而是說道，“元帥說，以李森漢那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一次受此重創，必然會卷土重來的，我們可以耐心等待機會。”
“我不想等。”林然搖了搖頭，冷冷說道，“死了那么多人，我恨不得讓李森漢現在就被千刀萬剮。”
田溪琛默默地看了林然十幾秒鐘，才說道：“一定會有這么一天的。”
“寧海軍區又該怎么辦？”林然似乎是想起來什么細節，眉頭狠狠一皺，說道，“這一次兩校組成聯隊，不就是寧海那邊的意思嗎？”
“元帥的手，真的插不進寧海軍區。”田溪琛搖了搖頭，“那是趙銳鋒元帥的管轄范圍，元帥目前還不想和銳鋒元帥發生任何的沖突。”
林然聽了這句話，騰地一下站起來了。
“以趙銳鋒元帥的為人，我不認為他和這件事情有關系！”他盯著面前的漂亮姑娘，語氣已經變得殺氣騰騰：“上官星月難道不想追求這個真相？李森漢明顯是沖著她來的！那些學生只是被這一場仇怨波及，他們本不該以這樣的方式丟掉性命！”
停頓了一下，他又喘著粗氣說道：“在我看來，上官星月只要想做，就沒有她做不成的事情！她如果真的想要真相，那么必然早就……”
“林然，元帥讓我來配合你調查此事，已經是所能給出最好態度了，她不可能親自插手到這件事情中來。”田溪琛伸出手，握住了林然的手腕：“你冷靜一些，寧海軍區到底有沒有問題，無論是你，還是元帥，都不能確定。”
“他們的問題是顯然的！這次一定有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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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瞇著眼睛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你們這樣說，是不作為，還是在顧忌著什么？”
“這一次行動，寧海軍區所有的程序都沒問題。”田溪琛轉過身，從辦公桌上取出了一疊紙，遞給了林然，“你看看這個吧。”
“這是什么？”林然的眉頭深深皺起！
“這是寧海軍區以前向陸軍總部和教育總部提出的關于高校聯合演習的建議，其中就特地提到了寧海大學和寧州大學，建議把這兩所學校作為率先示范點。”田溪琛解釋了一句，隨后對林然說道，“而這份建議的日期，是半年以前。”
半年以前！
那個時候，林然還沒回來呢！
是不是可以說，這一場襲擊，和林然并沒有半點關系，和皮家那個S級天才皮揚名也沒有關系？
林然重重坐下，把剛剛田溪琛給他倒得那杯水給喝光了，似乎要以此來澆滅心中的火。
“軍部大佬之間的事情，可能比你看到的還要復雜很多。”田溪琛說道，“之前，李森漢被元帥強行關閉實驗室，很多人對此頗有微詞，他們認為元帥此舉是婦人之仁。”
聽了這句話，林然的神情似乎是有點意外。
畢竟，在他看來，上官星月才是目的性最強的那一個，為了拿到想要的勝利，可以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