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御花園,結束了面圣的王傳緩步走在御花園通往宮外的路上,前方內官引路,王傳還在回味著自己今天的表現,看靈帝意猶未盡的樣子,王傳暗想今天吹噓的會不會有點太過。但是看臨走之前張讓悄悄豎起的大拇指,王傳知道今天的表現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了。
事情辦妥,走路也輕快了很多,御花園廊道兩邊名貴的花木也顯得格外的動人,走著走著,迎面突然走來一隊人,前方內官連忙避讓。
但是王傳卻睜著大眼睛看著走在最前頭身穿華服的女子。。。劉公公?。。他。。她怎么會?
王傳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走在最前頭的華服女子也注意到了王傳,瞳孔也是一縮,略微顯得有點慌亂,他怎么會在這里。。。
原來此人正是詔安公主,也就是“劉公公”!今日她如往常一樣,去給董太后請安,結果。。。
給王傳引路的內官見王傳如此失禮,竟然盯著公主猛瞧,急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袍,王傳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低下腦袋,立于一旁等到詔安公主過去。
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王傳嗅到了那熟悉的香氣。。。是她沒錯。。。果真是她。。她怎么變成大漢公主了。。
等人公主的隊伍過去后,王傳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公主離去的方向,眼中都是難言的神色。。。
。。。
光和三年,這年的時間過得好像比往年快了很多。
在這一年,大漢出了個戰績斐然的鎮北將軍,將大漢的疆域向北方延伸了一州之地。
這一年,大漢難得的迎來了豐收之年,就連年年河水泛濫的青兗地區今年的河水都顯得特別溫和。
然而這一切的中興之象底下,掩蓋的暗潮依舊涌動著。冀州鉅鹿郡廣平縣城,一頭戴黃巾,頜下三縷仙須的男子,正在給一個農人把脈,過了會起身開了一副湯藥,分文不取的在農人感恩戴德的目光中將其送走。
這時一個同樣頭戴黃巾的漢子推門而入:“大哥,二哥已經前往豫州。”
那三縷仙須的男子點了點頭,隨后看了眼滿臉悶悶的漢子,笑著說道:“三弟這是怎么了?”
那漢子扯了扯頭上的黃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大哥,我們在冀州經營多年,真的要將重心向南遷移嗎?”
那三縷仙須的男子笑著說道:“形勢所迫耳,如今朝廷出了個鎮北將軍,可謂是將并州邊境之地經營得固若金湯,更兼現在有了蒙州。冀并相臨,如果我們重心依然放在冀州這邊,恐怕起事后難擋那鎮北軍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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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談話的正是現在在漢朝民間如日中天的太平道,對話之人便是張角和他的三弟張梁。
張梁撇了撇嘴說道:“那草原的諸多部落也不是吃素的啊,鎮北軍敢離開北境就不擔心草原民族反撲?再者以朝廷妒賢的能力,那鎮北將軍再有本事,又能當幾年將軍!”
張角坐了下來,隨手斟茶,舉止之間竟有種說不出的威勢感。
只見他笑道:“如果那陳風是在朝堂之上,那么自然對我們造不成威脅,但問題是他的方向不在廟堂。多少次可以入朝為官的機會都被他舍棄了。我看他的志向也不小。”
張梁聞言嘆道:“就是可惜了我們冀州的謀劃了。。。”
張角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沒什么好可惜的,這大漢十三州都是我們的目標,為何就不能先攻略中原州郡呢。”
張梁聽到這話興奮起來:“這個倒是,目前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皆有我太平道信徒,再給我們幾年時間,必定可以席卷中原。”
張角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抿了口茶,眼中似有乾坤扭轉。
。。。
并州雁門治所陰館縣城,這里有著目前北方最大的學院,大的不僅僅是它的面積,更是它的學子數量和師資力量。
陳風和蔡邕,張機等人漫步于學院的林蔭小道上,感受著這些年輕學子們朝氣的氛圍。
蔡邕手中捧著一本剛剛印刷出來的史記笑得合不攏嘴,一旁的張機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