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問題出在哪,張重光恍然大悟,然后一掃之前的氣餒,盯著身旁的爐子上下打量,
“老張,你能不能…”
“不能”
張景山直接打斷他,
“為啥?”
“為啥?”張景山抽出別在腰間的銅煙槍就往張重光腦袋上敲了一下,
“爐子是你說改就能改的,改爐子不要錢的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再說咱家的爐子已經是附近最好的了,還改它干啥。
整天就知道不務正業,有折騰這東西的時間,多打幾把菜刀不行嗎,還想改爐子?”
張重光揉了揉腦門,反駁道,
“我這可不是不務正業,我這是在踐行一個鐵匠存在的意義,像你那樣天天打農具,才是不務正業呢”
張景山氣的胡子都飄起來了,當了那么多年鐵匠,還是頭一次被人說不務正業,抄起銅煙槍,就要給張重光一頓滿滿的父愛。
張重光見勢不妙,當即把腿開溜,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張景山重重的哼了一聲,
“臭小子”
將煙槍別好,然后隨手拿起一塊鐵錠,扔進了鍛造爐內。
晚飯時間,張重光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張重光張景山父子還時不時還碰個碗,張景山中午時還氣的要打人,這時臉上卻掛著淺淺的笑意。
飯后,張重光來到屋后的山坡上,隨意躺倒在草地上,眼前就出現了一副唯美的畫卷。
天色漸晚,夕陽半掛在空中,將白云染成了紅色的晚霞。遠處的群山如墨水一樣鋪滿了地平線。劉家村中,幾縷沒有散盡的炊煙,帶著人間的幾分煙火氣。
這時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張景山別著煙槍,緩緩坐在張重光旁邊,看著張重光已經略顯成熟的臉,緩緩開口,
“重光你已經十六歲了吧?”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見張景山不說話,張重光想了想答道,
“十六歲零三個月零七天”
張景山有些感慨
“真快啊,記得剛搬過來時,你才三歲,一眨眼就十六了。”
“嗯,是挺快的”
張景山的手輕輕摩挲這手中的銅煙槍,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如今你也大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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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有啊,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還有呢?”
“還有什么?”
張景山有些哭笑不得,
“說具體點啊,娶誰當媳婦兒?在哪成家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