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張重光聽從了張景山的建議,老老實實待在家。什么都不干,就幫著母親做家務,陪她聊天。
只是有時候沒話找話,經常搞得張母一頭霧水,這是怎么聊到這的。
三天時間,說過就過去了,這天早上張重光拎著行李走出家門,看著父母的身影,張重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走出了自己人生旅程的的第一步。
一條寬闊的道路上,一輛滿載著酒壇的牛車,踏著穩健的步伐,正慢慢的前進著。趕著牛車的老人,一邊揮舞著長鞭,一邊跟坐在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話,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十七八歲左右,腳踩快靴,身穿靛青色短衫,腰間放著一柄長刀,活脫脫一副游俠兒的打扮,正是離家不久的張重光。
路上幫著老人抬了下陷在坑里的牛車,得知與自己順路,老人就好心的邀請他坐上了牛車。
“小伙子你這是準備去哪啊?”
“郡城”
“你是跟家里人吵架了?”
“沒有啊,為什么這么說?”
“沒吵架怎么去那么遠的地方?”
“年紀不小了,家里幫我在郡城找了個活計,讓我自力更生。”
“去郡城足有一千多里,你家里就沒找個人和你一塊兒?心也太大了。”
“雖然遠了點,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聽到這話,老人有些不同意的搖搖頭,
“一看你就是個沒出過遠門的,否則斷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張重光立馬虛心請教,老人拿起身邊的酒葫蘆,喝了一口說道,
“如果是五六年前,你這個想法也沒錯,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這幾年世道不太平,攔道的土匪和動不動就大打出手的游俠兒,突然多了起來,再這樣一個人趕這么遠的路,很容易出問題”
“游俠兒也就罷了,攔道的土匪,官府難道不管的嗎?”
張重光疑惑道,就見老人搖搖頭,然后小聲說道,
“那些當官的都忙著掙錢呢,哪有時間管這事兒。”
“掙錢?”
“就是賣官。”
張重光大吃一驚,聲音也低了下來,
“那些當官的敢這么干,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啊?”
“管?誰管?郡城?聽說這事就是從郡城那邊傳過來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誰會管?當然這事兒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別往外說,說了那就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