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兩方人馬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中了別人的算計,只見雙方人馬在相距三十余步的時候停了下來,那個臉上有些病態的中年男子獨自走上了前,微微抱拳,說道,
“血狼兄,久違了。”
血狼冷哼一聲,卻不答話。
李貴微微一笑,也沒在意,繼續說道,
“血狼兄,你我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今日卻突然打傷我麾下弟兄,還將我鬼煞的人圍在此處,這未免有些不合規矩吧?還是說你當我李貴好欺負?今日若不給我一個解釋,休說我,就是我麾下的弟兄們怕也不會答應啊!”
“你跟我要解釋?我看你還是先給老子解釋解釋吧!”
血狼將手中的狼牙棒往地上一拄,頓時濺起一陣煙塵,
“我手下的一個精英小隊昨天在死亡區域全軍覆沒,兩位辟海境,五位歸元境巔峰,只有一人僥幸生還,據我那位生還的兄弟所言,是你們鬼煞的人故意暴露了他們的行蹤,才導致他們被妖獸追殺。
雖說,獵妖人進山之后,生死各安天命,但你們鬼煞的人未免也太下作了吧!李貴,你說該是誰給誰解釋?”
血狼此話一出,身后的獵妖團的幫眾紛紛義憤填膺,嚷嚷著要報仇,而鬼煞的人則有些騷動,目光紛紛看向了前方的李貴。
見李貴皺眉不語,鬼煞眾人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為求活命,故意暴露他人行蹤,這在獵妖人之中可是大忌,會被所有人唾棄的。見李貴不說話,鬼煞眾人也有些犯嘀咕,難道自家人真干了這種事。
李貴皺著眉頭看向血狼,說道,
“他當真是親眼看到了?”
“這還有假?”
“既如此,可否請你那位兄弟出來,與我當面對質?”
“李貴你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兄弟?”
李貴看著怒氣騰騰的血狼,忍不住一陣頭疼,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
“并非懷疑,只是此事干系重大,若沒有一些真憑實據,只靠一面之詞,恐怕難以讓人信服。再說了,山中情況復雜,又是夜間,視線難免受影響,也許是他看錯了,也未嘗不可能。
萬一你我雙方在這兒大打出手之后,發現是個誤會,豈不可笑?”
血狼怒喝一聲,
“證據?你他娘的想要什么證據?我那兄弟九死一生的跑回來,上哪給你找證據去?
你想要證據,那好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了張橫和李沖去了死亡區域,而且那張橫的修為還踏入了辟海境五重,是也不是?”
李貴心中一驚,張橫破境只有幾天功夫,除了自己,尚未被他人所知,血狼是如何知道的?難道真是張橫他們陰了血狼的人一把?
見李貴不說話,血狼冷冷一笑,
“怎么樣?說不出話來了吧?”
李貴略微思量,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