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拉斯’這個名字,是我違反法律給一個奴隸取的,意為‘懂得分享之人’。在當時奴隸是不允許擁有名字的,所以為了保護他,我從不在公共場合說出這個名字。在私下了,我將澤拉斯視如己出,但是卻在我即將成功的時候,奪走了我的土地,奪走了一切。而我已發誓,要將這一切重新奪回來!”
阿茲爾的講述引人入勝,讓幾個沙盜不知不覺就沉迷其中。
“故事講得不錯,但是你一個人又能做什么?”
“一個人?”阿茲爾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開始狂笑起來。
他的笑聲喚來了風沙,高速飛行的砂礫打得沙盜們個個睜不開眼睛,等到阿茲爾的狂笑漸漸平息下去,他們才能堪堪睜開雙眼。
隨之他們看見了無法置信的一幕——沙暴忽然停歇,漫天黃沙紛紛揚揚的灑落,又忽然靜止在空中,聚成一個個嚴陣以待的古代士兵,將他們重重包圍住。
慌亂之中,他們看見沙兵的包圍圈一直蔓延到天邊,數量多得讓人喘不過氣。沙兵宛如石雕一動不動,但卻給了幾人肝膽俱裂的壓迫感。
“我問你們,太陽會畏懼孤獨嗎?”阿茲爾已經完全停住了高傲的笑聲,取而代之是一種陰寒至極的語調。
恰好,朝陽在這一刻在東方的沙丘之上升起,晨輝反射在阿茲爾無暇的黃金鎧甲上,讓他如同太陽一般令人無法直視他的光輝。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阿茲爾舉起了手,無數沙兵高舉長矛刺入陽光,矛尖反射金黃色的光芒。
“我的太陽,我的皇帝,請不要殺我!”幾個沙盜苦苦哀求道。
但這是不可能的,阿茲爾的胸懷中已經裝滿了憤怒,再也容不下這幾條低賤且墮落的生命了。
“陽光過于耀眼也會灼傷人的眼睛。”阿茲爾猛然揮手,無數沙兵整齊劃一的執行著他的命令。
片刻之后,沙兵全數消散,而他的腳下多出了幾具千瘡百孔的尸體。
但是有一個人活了下來,這個人是一個啞巴。看著殺完人之后還能鎮定自若朝他走過來的阿茲爾,無法尖叫的他只能瘋狂登著腳下染血的沙子,并在手中緊緊攥著一把沙子。但這樣只能讓他顯得更加的害怕與狼狽。
“你真是一個不錯的默劇演員,在見到我之后還想用一把沙子保護自己?真是引人發笑。”阿茲爾在僅存的沙盜之前停下腳步,因為逆光,在沙盜的視角里他顯得異常高大。
雖然貴為飛升皇帝,但是他的體型卻和正常人一般無二,不像其他天神戰士一般高壯。但體型并不代表實力,因為血脈和際遇的緣故,阿茲爾從太陽圓盤中獲取到的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強大,遠超之前每一個飛升者。
“知道我為什么殺了他們嗎?”說完這一句,阿茲爾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問自答道:“我的長輩可不會像我這樣,殺一個屁民還要先征求一下意見。”
聽到后面這句話,啞巴沙盜嚇得立刻瘋狂搖頭。
“因為他們說了那個名字,所以全都得死,而你,該慶幸你母親沒有給予你散播謊言的工具。”
啞巴涕泗橫流,瘋狂點頭。
“現在該表明你對恕瑞瑪的忠心了,贖罪的過程很簡單。我問,你答,如果你不能作出讓我滿意的答復,那么就去跟他們作伴吧。”
這不是在為難他嗎?這讓啞巴要怎么說話回答啊?
但當他看見阿茲爾身后的黃沙突然暴動了一下,無比迅猛的吞沒了那幾具千瘡百孔的尸體之后,明知這是為難,也要拼命答應下來。
“你們是那個叛徒派來的?他真的在帝國的邊界上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