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人都像阿茲爾那般好運。是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內瑟斯希望復活的皇帝是瑟塔卡,而不是阿茲爾。
希維爾忽然握緊了拳頭,晶簇刺破掌心,更多的鮮血順著掌縫滴落在恰麗喀爾上。
她在這里流血,而內瑟斯卻說出這般風涼話,聽著是在無比刺耳。
希維爾知道自己被寄予厚望,但是打不到澤拉斯她能有什么辦法,真以為只要是選中的凡人就能做到弒神了嗎?
“虧我還賣命去救你,你不也是被澤拉斯同扁落水狗,要不是靠著我出的生命之泉,你和你弟弟誰也別想活過今天。”希維爾有仇必報,當場就懟了回去,她不會讓委屈在自己腦海中停留哪怕半秒。
內瑟斯突然單膝跪地,雙手在胸前交叉行禮。
“帝皇之血的擁有者,我為我的不敬道歉,我并不是這個意思。這把武器注定由你指使,這其中意義重大。”
“不,沒有意義。”希維爾冷冷地說。“是你跑過來告訴我所謂的命運的,我本就不欠你什么,更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牽連。”
“你怎么想根本無關緊要,無論你接不接受自己的命運,澤拉斯都會殺掉你。澤拉斯過于強大,阿茲爾毫無勝算,這樣下去皮爾特沃夫很快就會變成與維考拉一般的死城。而唯一解救的辦法,就是讓你回到黎明綠洲的太陽神廟中接受飛升,只有那樣,你才能發揮出發揮出恰麗喀爾真正力量,以飛升午后的姿態降臨,一舉拿下澤拉斯!”
內瑟斯誠誠懇懇的說著,希維爾不止是在相貌上長得很像瑟塔卡,就連一舉一動中都帶有瑟塔卡的影子,這也是他如此堅信只要希維爾飛升就能打敗澤拉斯的原因。
雷克頓也坐了起來,點頭附和著內瑟斯的提議。瑟塔卡的武力比十個他加起來都強,是恕瑞瑪王朝歷史上第一猛人。
內瑟斯跪地一臉鄭重的等候希維爾的答復,但是對方的回答卻讓他有些意外。
“飛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只要我飛升了,就能打得過澤拉斯嗎?”
飛升飛升,這個詞希維爾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但是由于她不喜歡問別人問題,再加上內瑟斯也沒有主動告訴過她,所以她對飛升這個詞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按照民間流傳,在古代只要是對帝國做出重大貢獻者,就可以被點化飛升,獲得永生和強大的力量。
她只是大概知道這么一些古恕瑞瑪愿意讓子民知道的一些情報,而被刻意隱瞞下來的那一些代價與規則,她一概不知。
“內瑟斯閣下,你確定要讓希維爾飛升?你可知這代表了什么?”杰諾眉毛都扭成了牛角面包,他不能看著希維爾就這被內瑟斯坑了,除非她在了解實情后自愿接受飛升,否則內瑟斯別想過他這一關。
“是的,我們計劃讓兄長帶著希維爾去接受飛升,因為除了兄長已經沒有人會主持飛升儀式了。而我留下來嘗試救出阿茲爾陛下。雙管齊下,最大程度的保證恕瑞瑪榮光的延續。”
雷克頓悶著聲音替內瑟斯的回答,但他兇暴的樣子沒能嚇退杰諾。
他將希維爾護在身后,義正言辭的質問兩兄弟:
“多一條后路固然不錯,但是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希維爾飛升了,不管她能不能戰勝澤拉斯,恕瑞瑪都要絕后!難道你們承擔得起這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