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卓斯被也是瞬間就遠離了盧錫安,生怕被自己人誤傷,他也想上前砍下錘石的頭顱,但懾于盧錫安的槍林彈雨,一時間畏手畏腳不敢靠近。
錘石抽動燈籠撐一圈暗淡的光輪,將圣光完全隔絕在外面,但在盧錫安的怒火傾瀉下,光輪很快就變得搖搖欲墜。
但他確實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沒有一點想要逃走的想法,汩汩響動的大笑著往墻角靠了幾步,但對如影隨形的光彈起不到任何躲避的作用。
他腰間掛著的鐵鏈和鐵鉤叮當作響,燈籠如影隨形地漂浮在他身旁,但也開始了劇烈的顫動,慘綠燭光明滅不定。
在光輪破滅的同時,盧錫安收住了手。他的雙手冒著青煙,圣光灼燒得他痛苦不堪,只能摘下脖子上的水晶瓶,用圣潔的生命之泉澆灌圣槍。
盧錫安這是在蒙騙這對圣物的感官,讓其誤以為持有它的人并不是邪惡的亡靈,壓制圣槍的怒火,從而減輕手上傳來的灼痛。
“這一頓斷頭飯吃得真是痛快。”盧錫安痛苦的嘶吼在錘石聽來,不啻仙樂。
他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好戲,一個亡靈居然在用圣光的武器給自己施加痛苦。
他靜靜的看著盧錫安臨陣磨槍,卻沒有半點要動手的意思。
它不想反擊,也不想逃跑,否則又怎么會在得知消失后留在茶水間里等待湮滅呢?
它之所以留在這里等死,當然是因為在這個狹窄的茶水間里,將會上演一出美妙的折磨。而這折磨,值得他用一條命去品味。
“你也知道你死定了。”斷頭飯三個字讓萊卓斯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他趁著盧錫安輸出的空檔,平舉著斷劍向錘石邁出一步。
劍上光芒閃爍,破碎的長劍用幻影重現了它的實體,帶著國王賜予的無上榮耀,狠狠的捅進了錘石的胸膛。
痛苦使得魂鎖典獄長戾叫一聲。
“現在,你能想象我被卡莉斯塔長矛穿心的疼痛了吧。”萊卓斯惡狠狠的說著。
雖然驚訝于錘石為何沒有半分抵抗,但仇恨卻使他猛然轉動了手腕,似要攪碎錘石那顆被罪惡浸了個通透的黑心肝。
如果他有心臟的話。
“那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為什么要怪上幫你解脫的我?”錘石笑了,露出滿口鯊魚般的尖牙。
他摘下腰間的鉤鐮,架向萊卓斯的脖子。
但被長劍拍飛了。萊卓斯的速度完全不符合他的體型,他直立時頭盔都快頂到茶水間的天花板了,可伸手的速度卻比敏捷的小個子還要迅捷。
“因為你的風涼話,寒了我的心!”
萊卓斯怒吼著,長劍在錘石空洞的胸腔了來回攪動,寒光閃閃連成一片,將他的肋骨砍得稀碎。
而錘石在劍光紛飛中看見了萊卓斯手上的墜飾,他立刻想到了什么,將目光放在人群中的杰諾身上,似乎已經忘卻了疼痛,忘了萊卓斯正在揮舞長劍,他的身體開腸破肚、刻骨銘心。
噢,原來是受害者們找到了互助組織啊,錘石心想。
“你盡管動手吧,殺了我會有用嗎?我們都是不朽的亡靈。”錘石將目光放回萊卓斯身上。
“那我們就殺你一百次!一千次!殺到你怕為止!”
“沒用的,萊卓斯。我知道你們來暗影島要干什么。”錘石的話音低沉了下去,仿佛要揭露一個巨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