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某天杰諾在妮蔻的房間里與她玩耍的時候,桌子上的一盆蘭花忽然瘋狂生長了起來,沒過多久整間屋子都被茂密的植被所覆蓋。
邪穢的顏色在窗外陽光的映照下狂舞,異樣的鱗莖從墻壁上垂下,手指似的葉子波動起伏,就像是在呼吸。
一朵巨大的花苞,安靜地躺在依稀可見的桌子上。
它撐破了它原本的棲息地,花盆碎片和泥土散落滿地。花瓣發出生命的脈搏,從里面爬出奇形怪狀的藤條。
“妮蔻,你出去外面等我。”杰諾如臨大敵,趁房門還沒有被封鎖讓妮蔻先行脫離危險。
隨即,一股芬芳的花香鉆入了杰諾的口鼻中,這是無數種花香的混合,甘甜、濃郁、淡雅,它們在杰諾的腦海里共同匯聚成一個名字。
婕拉。
杰諾站在角落,等待著花苞自行綻開,將其中包裹的女子展露出來,藤蔓與花瓣在她身上相得益彰,展現出奪命的美感。
婕拉踩著花瓣走了下來,走到了被困在房間角落的杰諾面前,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為何躲著我?是怕交不了差么?”
一股花香撲面而來,杰諾雖然免疫了其中讓人百依百順的魅惑魔法,但卻仍不免深吸一口香甜的芬芳。
“很抱歉,發生了一點意外。”杰諾說。
她用指尖提起杰諾的下巴,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之上,在確認種子果然消失之后,目光瞬間鋒利起來,讓杰諾感覺自己像被一只獵豹盯上了。
“難怪我找不到你,你把種子弄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杰諾就感覺叢生的荊棘纏上了他的四肢,只要婕拉念頭移動,荊棘就會立刻收緊,讓棘刺深深刺入他的血肉之中。
作為人類造就的自然之靈,她對人命秉承著漠視的態度。
“這不怪我,在暗影島的時候它就自己蹦出來生根發芽了。”杰諾如實回答。
“你至今都沒有去過瓦羅蘭,你的敷衍讓我失望透頂。”
婕拉失去的不僅僅是一顆精心培育的種子,還有對人類僅存的信任,她決定讓這份愚蠢的合約在此終止,皮城還是毀滅掉吧,她遲早會讓植被蔓延到瓦羅蘭的。
但首先得讓違約人付出代價。
她準備讓荊棘將杰諾倒吊起來,然后她的尖牙便從人類最薄弱的皮膚處刺入,吸食他甘甜的血液。
但杰諾并不想品嘗這致命的香吻,他把手擋在逐漸貼近的婕拉身前,面帶微笑:“夫人,別急啊,我還有一個好消息沒說呢。”
“你剛才叫我什么?夫人?”
婕拉的疑惑溢于言表,一根藤蔓隨之勒住了杰諾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