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杰諾搖搖頭,表情旋即變得落寞。
“我本來是有劍的,可是昨天卻在這附近被諾克薩斯軍隊搶走了,我的肺傷也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
“諾克薩斯人?他們居然打到了附近來了?為何今年鎮里沒有來人通知我們抽丁參軍。”中年男人忽然變得草木皆兵了起來,四處張望,妄圖找到諾克薩斯軍隊的蛛絲馬跡。
上一次諾艾戰爭的時候,就是反抗軍們親自來到山門前抽調壯丁來加入一場發生在附近的戰役。而素馬大師便讓門下所有弟子暫時加入反抗軍,包裹與中年男人同輩的永恩,唯獨留下心性還未磨煉好的亞索于室內冥想。
“我聽說過兄弟會的戰士在前線死傷慘重,這一次諾克薩斯來勢洶洶,他們根本抵擋不住。而反抗軍則待在普雷西典蓄積力量,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我想這一次他們不會親自上門抽調壯丁了,因為反抗軍的領袖刀鋒舞者已經在呼吁各方勢力前往普雷西典加入他們,這一次得靠我們自覺。”
杰諾兜了一圈,總算是把一開始就想說的給圓回來了。
“這位師傅,不如現在就率領門下弟子,隨我去普雷西典加入反抗軍,為艾歐尼亞而戰吧!”
“不行,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我得去問過幾位師兄。”
中年男子連連搖頭,隨后像一陣風似的沖進了道場的冥想室內。
杰諾趁著中年男子不在的這段時間,四下尋找亞索的蹤跡,可他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要不是杰諾還能聞到亞索遺留下來的些微酒氣,就會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在和一個鬼魂說話。
不知為何,杰諾總感覺自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笛聲,若隱若現。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剛才那個中年男子就出來了,還順帶著他的幾位師兄師姐,直接在大門前將杰諾團團圍住。
那些練劍的弟子看門外這陣仗也沒有心思練劍了,探頭探腦的往外邊看過來。
“小兄弟,你說的諾克薩斯軍隊在附近出現,是卻有其事嗎?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一個年過半百的長老在中年男子的指引下龍行虎步的來到杰諾面前,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身上帶著濃重的焚香味道。。
“要是真的那可就嚴重了。”另一位師傅附和道。
“諾克薩斯軍隊出現的消息是真的,普雷西典在集結軍隊也是真的,我想各位都認識銳雯吧?”
說到銳雯這個名字,眾人嘩然,有些人心中關于戰爭的痛苦回憶被點燃了,化為了怒火,破口大罵。
“那個害死素馬長老的諾克薩斯人?!我就說她絕對是內奸,現在她又把諾克薩斯的軍隊帶過來了!”
這里大部分人都對銳雯受到的判決感到不滿,并且這種不滿的已經積攢了十余年了。
他們是激進的一幫人,認為殺人兇手就應該被就地正法,而不是給予她活著的權利,更何況銳雯曾經還是一名對他們舉起屠刀的諾克薩斯士兵!那就更加饒不得了。
可他們同時又是遵守傳統的一群人,既然推事做出了勞改的判決,那么即使心中再不滿,也沒有人敢殺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