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艾瑞莉婭放下雙手,用濕潤的雙眼看向窗外,花園里無名的墳塋中躺著贊家的全家老小。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兄弟們正在看著自己。即便他們已經與艾歐尼亞的萬靈一道長眠,她仍然害怕自己會讓他們失望和怨恨。
她先讓無數人的血玷污了們留下的印鑒和徽記,然后又做出了錯誤決定害死了數千同胞,這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配坐在這個位置上,被大家所追隨。
“艾瑞莉婭,你沒有做錯,戰爭是免不了犧牲的。但如果放棄為那些英勇犧牲的烈士討回公道,那你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艾瑞莉婭轉過頭,猶豫的看向杰諾,沒有從他臉上看出明顯的悲傷。
“其實你把火焰石撥給他們的時候,早就該想到這樣的結局了,你只是想得不夠透徹。火焰石在能力弱小的人手中,就跟無法脫手的炸彈差不多。”
杰諾的聲音平靜而又堅定,他平視艾瑞莉婭的雙眼,淡淡的藍光的他瞳孔深處閃動。
火焰石是可以遠程引爆的,但那需要精妙一些的魔力控制,或者長期的訓練。而對那些第一次接觸火焰石,又從未系統的訓練過自己天賦的人來說,火焰石就如同一個不知引線長短的炸藥,只有在爆炸的那一刻才能明確自己已經激活了火焰石。
“我太笨了,所以我當不了領袖,只能當一個舞者。”艾瑞莉婭目光一黯,不敢對著杰諾的雙眼。
“不妨讓我們先放下個人感情,從全局角度來看待這場戰役。”
杰諾將手指按上沙盤,很快屬于答祿灣的那塊區域也被黑氣籠罩。就在他們全力構建防御工事的這段時間里,諾克薩斯已經將整個納沃利蠶食得差不多了,唯獨剩下心臟地帶的普雷西典。
“答祿灣之戰,一共犧牲三千反抗軍。而敵人的艦隊也損失了近兩千人,十艘船,還有物資若干。雖然這場戰爭最后沒有勝利,但將它放在納沃利的任何一處戰場上,都是一次絕無僅有的突破。”
在沒有強大超凡者加入的作戰中,一個諾克薩斯士兵往往可以拼死換到三至五名反抗軍,而諾克薩斯的軍隊數量還是反抗軍的三倍以上。如果把這個戰損比換算在答祿灣一戰中,算上敵軍物資的損失,反抗軍可以說已經死而無憾了。
“并且我聽說在開戰之前那里的物資已經讓疏散的居民帶走了,一條腌魚都沒給諾克薩斯人留下,在攻下答祿灣后,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的補充,得到的只是一座空蕩蕩的漁村。”
杰諾關注的是反抗軍在這場戰役中犧牲值不值得,能起到什么作用。雖然兩邊的實力本就不平等,但最終的勝敗都是靠著一場場小戰役的戰果堆砌出來的。
“而且這還為援軍的到來爭取了時間,我已經收到了霞洛的消息,瓦斯塔亞的部位已經集結完畢向南轉移,遇見最快兩天到達普雷西典。她對影流有所保留,我本來因為瓦斯塔亞只出得起一千名士兵,但沒想到這次霞洛足足帶了三千士兵支援我們,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