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女士,秘密結社黑色玫瑰的首領,在不朽堡壘中盤踞了千年。
但這兩個身份的背后卻都是同一個人,她們都叫樂芙蘭。
樂芙蘭做了許多事情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迷惑他人的耳目,但杰諾不受影響,因為他不在她的局內,他知道這些都是鏡花水月。
“這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樂芙蘭說,聲音古井無波。
“女士為何大駕光臨。”杰諾面帶微笑,雙眼直直盯著對方的面具,想透過眼洞出的黑網看見對方的眼眸,卻什么也看不到。
杰諾這個人習慣了察言觀色,他能感覺到對方隱晦的視線,但他卻什么也看不到,這讓他很不舒服。
見桌子上的茶具干凈,茶罐俱全,他于是當即沖了一泡茶給樂芙蘭,想借此讓樂芙蘭為了喝茶而摘下面具露出真容。
“黑色玫瑰會與一切來訪的能人異士接觸,我們是個渴求發展的組織,包容一切魔法。”樂芙蘭是個活了千年的人精,說話滴水不漏,模棱兩可間就搪塞了過去。
“但我聽說黑色玫瑰招人都是用花瓣一點點對那些感興趣的人引誘至不朽堡壘的地下深處,很少由蒼白女士親自出馬,畢竟您在加入崔法利議會之后,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就少了許多。”
他不知道對方對自己了解有多少,而自己對謎一樣的樂芙蘭同樣也了解不多,所以說起話來步步為營。
杰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給對方看。然后又給對方倒了一杯,親手敬上。
“杰諾先生不一樣,值得我們親自拜訪。”
樂芙蘭為了表達誠意,沒有拒絕杰諾的敬茶,掀開面具上移,將茶水一飲而盡。
蒼白女士,人如其名,樂芙蘭露出來的那部分肌膚蒼白無比,宛如死人,一雙鮮嫩的嘴唇也是血液冷卻凝結后的黑紫色,散發一種詭異的美感。
杰諾看見滾燙的茶水讓對方的嘴唇稍微紅潤了一些,皮膚也變得有生氣了些,但這時面具又被一只裹著黑色手套的手拉下,扣在對方的臉上,他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這么說可真是慚愧,其實這里并不是我的宅子,我卻自然而然站在地主的立場上。其實往大了說,整個不朽堡壘都是女士的地盤。”
在他說完之后,樂芙蘭的語調產生了一些變化。
“先生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難得提到了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杰諾看向對方。卻發現樂芙蘭依然平視著他,光滑的面具之下神秘莫測。
這讓他有些挫敗。
杰諾算了算時間,泡了一壺茶的功夫銳雯也應該快洗好了,應該盡快給她送衣服去,于是對著樂芙蘭下了逐客令:“女士,我還有別人要招待,如果沒事的話我們改日再會。”
“我來找你為了一件事,說完再走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樂芙蘭沒有立即站起,而是不慌不忙的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杰諾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那您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