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飛快的在手札上記錄著信息,并且還時不時瞄向檢票員,看他眼神有沒有閃躲的跡象或是做出異常的動作。
被凱特琳這么一問,檢票員大叔當場就慌了,連忙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們怎么可能在開演之前泄露觀眾信息,除非運氣好買到了一起,或者在開演之前調換了座位。哦對了!那一場的票根我還留著,我現在翻出來看看!”
他在腰包中掏出一截票根,把記錄了兇手和受害者的座位的票根翻了出來,上面并沒有輔助記憶的記號之類的,但凱特琳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問題。
“為什么這兩張票根不連號,卻疊在了一起?”
“會疊在一起是因為我要是遇到一起來的觀眾時,就會先疊好再撕下票根,然后再整齊的塞進腰包。”
“這說明了兇手和賈古是一起進劇院的?他們互相認識?”凱特琳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事情似乎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如果兇手是米達爾達家族的人,那么這不就是賊喊抓賊?或者是家族的內部權利糾紛?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菲羅斯家族似乎撇清了嫌疑,但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任何推論都是有可能被推翻的。
“我想是的吧……”大叔唯唯諾諾的回答,他不敢影響警方的判決,萬一誤事了可擔待不起。
“事故發生時,你在出口看見兇手離開劇院后往哪兒走了嗎?”
“當時逃難的觀眾太多了,我被擠了兩下,根本沒注意這個……”
凱特琳點點頭,放他離開。
現在關于兇手的描述已經很清楚了,她吩咐手下警員按她描述的外貌特征全城搜索,能符合這個特征的整個城里應該找不到第二個了。
而她自己則要找蔚聊聊,因為蔚是潛伏在米達爾達家族與警局的雙面間諜,她對于這件案子或許知道些什么。
得知蔚就在米達爾達家的莊園時,凱特琳便順道去走訪受害者家屬。
通過家屬的轉述,凱特琳又發現了一個疑點。
賈古是一個熱衷于海外貿易的人,活著的每時每刻都在創造價值,記憶中他很少去劇院,因為他拒絕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但事發當天的時候,他恰好受到了邀請并且一反常態的接受了邀請,而襲擊也就在這時發生。
這更加說明了賈古認識兇手,并且兩者之間的關系足以讓他改變多年養成的行為習慣。
當被問到賈古最近和什么人走得比較近時,家屬卻告訴凱特琳賈古前段時間一直沉迷于藝術,隔兩天就要去琴房一趟。
賈古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藝術家,那人說他精通音樂、詩歌、舞蹈等技藝,而他也證明了自己所言非虛。
并且,他還表現出極高的學習天賦——僅用了數周就將鋼琴的各種彈奏技巧融會貫通,其水平已經超過了大多數的宴會鋼琴師,雖然身體上有些缺憾,但的確是一個才情卓絕的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