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您的女兒卡莎啊!”看著竭力想要證明自己身份的卡莎,杰諾順便補充了一句:“是凱莎,不是卡莎。”
“凱莎……”念著這個名字,卡薩丁空洞的雙眼突然變得有光,他慢慢放下戒備的劍刃,朝著卡莎走去。
他放下了面具,收回了劍刃,伸手去夠她的臉,粗糙的手指在虛空留下的面紋上輕輕刮過。卡薩丁并不認識卡莎,但凱莎的確是他女兒的名字。他仔細的打量著她的五官,尋找的熟悉的痕跡,直到與記憶中調皮的小女孩完全重合。
“你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卡薩丁亦流下了悔恨的眼淚,他撫摸著卡莎泛著微光的鱗片,痛訴著自己為什么沒能早點找到卡莎,讓自己和女兒都少受點苦。
“整個村子都死掉了,只有我活了下來……”卡莎哽咽的說著那天發生的噩夢,淚水覆滿臉頰,但也無法沖刷虛空留下的印記。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卡薩丁與女兒久違的擁抱在一起,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成了永恒。
其余人面面相覷,看著這父女相認的一幕,在錯愕的同時也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內瑟斯也在杰諾的解釋下放棄了對卡薩丁的追究,因為卡薩丁使用冥界之刃與它的原主人一樣,都是為了獵殺虛空,所以這件圣物也算用得其所。
“疼么?”卡薩丁指著卡莎的虛空皮膚問,通過剛才的觸摸,他已經確認了這身皮膚與卡莎融為一體了,無法祛除。
“針刺的感覺,但我已經習慣了。”卡莎的回答很堅強,忍受痛苦已經成為了她活著的必修課。
“唉,都怪我,要送我當初陪在你們母女身邊,肯定能注意到村子里發生的怪事。”卡薩丁無比自責,他其實有能力帶著卡莎母女倆去發達一些的卑爾居恩定居的,那樣就能避免卡莎被虛空擄走的悲劇了。
可當時由斯維因率領的軍隊正在恕瑞瑪北方的港口征戰,卡薩丁正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帶著妻子和襁褓中的卡莎在南方一個巖石山谷中的小村子里安家落戶。
這一切就像是命運又給他開了一個無情的玩笑,誰會想到他當初做的決定會在十年后招致這樣的惡果。但好在這賊老天沒有做絕,又經歷了毫無希望的十二年,他們父女終于重逢了。
“咳咳,卡薩丁先生,你們父女的重逢令人感動,但看在我們在旁邊等了半天的份上,能否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杰諾不忍打斷重逢,但是他有一些事情必須要了解一下。
“他們是?”卡薩丁問。
“他們都是我的同伴,我們一起獵殺虛空。”卡莎解釋道。她只認識這幾個人,如果要說朋友的話,那杰諾他們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你問吧。”見這些都是女兒的伙伴,卡薩丁端正了態度,洗耳恭聽。
“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你也看到了塔樓里發生的事,難道你不感到奇怪嗎?”
“這件事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幾年。”卡薩丁嘆息一聲開始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