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當時可是去上戰場,總不可能會把弓落在家里吧?”莎拉也有同樣的疑惑,如果她是冰裔,那她也眼饞那把冰弓。雖然在凝霜港沒有看見艾希出手,但在比爾吉沃特,她曾看見奧拉夫拿著一對臻冰斧頭,在亡靈海中砍砍砍,把一切想要殺死他的都砍翻了!
老實說,這個問題杰諾一開始也沒料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可能的答案:“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自大,麗桑卓沒有完全抹除她兩位姐姐的傳承,那把弓可能就是她在古霜口為阿瓦羅薩修筑墳墓的時候,親手埋進去的。”
他自己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但是麗桑卓的各種反復橫跳的行為都表現出這是一個矛盾的人,經常全盤推翻自己之前的說法,所以他也讀不懂她。
“咳咳。”伊澤瑞爾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我要問最后一個問題了!”
“三姐妹和冰裔的力量來源于監視者的恩賜,那這是否能說明,寒冰血脈其實就是虛空血脈?冰裔的血管里流動的其實是虛空的血?”
“這…”
“這……”
“這………”
杰諾一連說了三個“這”字,氣氛頓時如同被凍結了一般,全場死寂,目光凝固。
他們都從伊澤瑞爾的話中,聞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即使知道他不是有心的,但一想到就免不了細思極恐。
冰裔對臻冰的抗性的確來源于虛空,如果寒冰血脈等同于虛空血脈,那弗雷爾卓德豈不是早已全面淪陷了?
而無論他們的盟友還是敵人,戰母艾希、戰母瑟莊妮和女巫麗桑卓,她們都是強大的冰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戰爭的結果在一開始就是注定的?那麗桑卓收攏那么多冰裔都是在白費努力?
一瞬間,不信任的情緒在黑暗寒冷中滋生,船上的人又感覺到他們變得孤立無艷了。如果艾希連帶領的阿瓦羅薩都不能相信,那他們豈不是只能孤軍奮戰?
“雖然這不太可能,但我們仍要做好準備,并且更要拼盡全力去封印虛空監視者。只要它出不來,那即使這些猜測都是真的,也都無法變為現實。”
“嗯,阻止了監視者,那就不是問題。”伊澤瑞爾收起筆記,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潔白光滑的牙齒上反射出自信的閃光。而其他人也漸漸的略過了這件事,已經不把這事當成一個問題。
麗桑卓的話題就此結束了,但在杰諾的心底,他還記得她有著一項詭異的能力沒有被他提起,那就是——行走在別人的夢境中。
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