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一出現,灼熱的電漿炮就轟然落在疤痕部落一眾人身邊,一連串的爆炸聲撕開了暴風雪,哀嚎與斷肢染紅了雪地。
“分散撤離!”弗萊娜發出了指令,手上更加用力抓緊了繩索。
對方似乎一個也不想放過,弗萊娜感覺自己連同身下的居瓦斯克野豬被一種莫名的力量舉了起來。她被迫看到自己的族人逐個死于各種不可思議的魔法中,只有一些居瓦斯克逃了出去,他們正在被一網打盡!
那些魔法屠殺的效率非常高效,很快弗萊娜就成為了疤痕部落中唯一活著的人。
她來不及哀傷,船上翻身跳下一個人影,重重砸在雪地中,掀飛大量的雪花。那人掃了掃身上的雪花,然后徑直走到艾希的身邊,解開了繩索。
“你們這些戰母都是這么個人英雄主義的嗎?放著身邊那么多人不用,一個人去單挑一個部落?”
“感謝你們出手。”艾希站了起來,用冰冷麻木的雙手擦掉嘴角的血漬:“我只是想把他們都留住,以防我們的行蹤傳到瑟莊妮的耳中。”
以艾希對瑟莊妮的了解,一旦隊伍的行蹤暴露,那瑟莊妮肯定不會放過埋伏他們的機會。她只是想盡量的避免后續有戰斗發生,所以才孤身作戰的,就怕人太多把對面直接嚇走了。不過她要是知道杰諾一行人這么強的話,她一開始就會改變策略請求他們的幫助。
“你想怎么處置這個人?”杰諾皺著眉頭看著弗萊娜,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人了,上次就是這個疤母和塞拉斯對密銀城發動了襲擊,沒想到在這里又碰見了。
他把先前撿到的冰弓還給艾希,讓她自己做出選擇。
艾希看著這位凜冬之爪的疤母,默然不語。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借放過弗萊娜與瑟莊妮講和。但無論是弗萊娜還是瑟莊妮,都不會接受她的好意的,凜冬之爪已經注定一條路走到黑了。
她深吸一口氣拉開弓弦,臻冰的刺骨極寒凍徹她全身。她看見這位疤痕之母仍用那顆獨眼凝視著她,于是她松開弓弦,讓寒冷將這凝視永遠的凍結了。
弗萊娜并不是冰裔,她在箭矢在身上炸開的那一刻化為了冰雕,血液凍結,骨頭變脆。身下的居瓦斯克野豬也不再掙扎,隨著主人碎成了散落的冰塊,并且很快就會被大雪覆蓋。
“要緊嗎?你的傷口。”杰諾問。
“一點小傷而已,算不了什么。”艾希擺擺手,臻冰的寒冷可以讓她完全專注起來,忘記身上的疼痛,所以就算手腕被刮傷對射擊也毫無影響。
她看著幾里外的營地,比起疼痛,戰斗過后的疲憊更讓她擔憂,如果能杰諾他們能順路載她一程就更好了。
“上來吧。”見疤痕部落已經變成了一地殘尸,杰諾二話不說讓艾希跟著登上了逐淵號。
……
烏迪爾撫摸著眼前這只比他還要高大的居瓦斯克野豬的鬃毛,它的意識填滿了烏迪爾的腦海,他感到了它從所見之物中所感受到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