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莉晴本身并不是主要的廚師,只是在人手不夠的時候回頂替廚師的工作,本質上還是負責洗碗筷,擦桌椅,端菜收桌子這些工作的,可以簡稱為服務員的人員,一般情況下客流量在上午不算太多,所以說她請假的過程也格外順利。
中午十二點之前她出發回飯店就來得及趕上午餐時間人多的時候,而陳河名也打算今天早點回來,算是完成和沈莉晴交接照顧陳誠的這個任務。
母子倆回家后,沒多久陳河名就回來了,他特地把今天的工作文件帶回家,下午就在家里解決工作問題,比起在工地有電腦計算和記錄數據資料,在家就只能筆算,工作量大了不止一點。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就到今天了,明天陳誠就要被送去幼兒園,夫妻倆也就不用時時刻刻騰出照顧他的時間。
“大名,學費已經交了,但是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沈莉晴在廚房清洗食材,顯然是打算做好午餐再走。
陳河名自然的接過她遞來洗凈的食材,隨后操起旁邊的菜刀就在案板上切起菜來,夫妻倆分工明確,往往陳河名剛剛把菜切好沈莉晴就能遞來籃子或者盤子,把食材裝好就順手往旁邊的空處一擺。
“嘁……”陳誠看著這一幕,不免有些感慨,真就孩子是多余的唄,剛才還說有事商量,怎么突然就開始莫名的撒起狗糧了。
這夫妻倆也就結婚不久,要不是早早有了陳誠,估計這會兒還在如膠似漆,家里但凡大一點,有單獨的房間給陳誠做臥室,也不至于他都小學畢業了還沒有個弟弟妹妹。
沈莉晴和陳河名當真是同甘共苦過來的,沈莉晴家離得遠,也談不上有錢,女兒嫁出去就相當于家里少了份負擔,不放心也會有,但是更多的還是遠在他鄉的無可奈何。
兩人怎么認識的,陳誠聽他爸說了無數次,說是沈莉晴主動追求的陳河名,當初他剛從學校畢業出來沒多久,去了一個工地做實習,就在那里認識了也是來到這里打工的沈莉晴。
她文化水平不高,農村出身的身板也稱得上能吃苦能使勁,膽子也大,跑來外地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工地這地方。
陳河名當時因為學歷頗高,加上實習的緣故,沒有被派去做工人的事情,而是作為旁觀觀察各種施工流程,寫觀察報告,做一做資料之類的。
他發現了沈莉晴,這個同樣年輕但卻敢做敢使勁的女孩,可是沈莉晴光有一把勁和膽子,卻是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了,挖機在做土方開挖,她居然敢站在挖機旁邊,因為這里需要埋鋼筋放線,人家抽不開身就叫她來埋筋。
沈莉晴忙著植入鋼筋到土地里,沒注意到挖機在挖的土方松動,一塊大巖土被翻出來滾落了下來,好險是旁邊在計算土方量的陳河名沖下三米高的基坑,一把拉開了她。
“你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注意!不知道器械旁邊不能站人嗎!”陳河名雖然只當了一段時間實習生,不過對于現場的工人來說還是領導,有經驗的前輩告訴他,你不能太隨和,不然工人會覺得你還不如他們,加上你是小年輕,到時候管不住了就。
陳河名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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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當的擺架子是有必要的,遇到這么個不諳世事的丫頭,自然語氣就兇狠了一點。
他想象過這小姑娘會被說哭,或者自尊心作祟的回嘴,然后撂擔子不做了,卻不曾想她看著陳河名的臉,疑惑道:“你多大了?看你樣子才上高中吧?”
陳河名長得年輕,是從這個時候就能看得出來的,倒也不是娃娃臉那么夸張,只是皮膚白嫩,也沒什么胡茬,一看就不像是該呆在工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