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聰明的有點不像話了吧。”他沉默片刻，問道：“你知道叔叔是做什么的吧？”
他并不奇怪，剛才自己幾乎把所有他作為人販子期間的經歷都說了出來，雖然覺得小孩子可能聽不懂，但是林學軍覺得以這個孩子如此聰慧的表現來看，他十有八九是明白的。
“叔叔不是公交車司機嗎？”陳誠選擇裝傻，開玩笑這時候還戳人家痛處，是嫌自己小命太長了嗎。
他的回答似乎也瞞過了林學軍，搖搖頭暗道自己想太多，林學軍便繼續安心開著車回到幼兒園。
本以為到了之后會被薛北臣質疑自己為什么那么長時間才到，他甚至打算先和這位如此信任自己的園長坦白道歉了，結果林學軍到了地方才發現還有公交車在下客，正是之前最后一輛走的公交車，第一個下來的是那個女老師，最后是薛北臣。
“哦，你們也到啦！”薛北臣老遠就在家長們的包圍群中看到了這輛面包車，一路走到面包車旁。
林學軍搖下車窗，還沒開口就聽薛北臣說道：“剛才路上特別堵，明明不是上班時間也不是高峰期，真不知道今天哪來的這么多車，我還擔心你們回來要一會兒功夫呢。”
薛北臣的話讓林學軍把本來心里準備的幾個開頭全忘掉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簡單的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正好車流散了。”
現在的路上本就車少人少，剛才的堵車也僅僅持續了一小會兒時間，不成想林學軍跑了一趟高速入口前的來回路段居然正好錯開了這段時間，薛北臣也不疑有他，畢竟這種能堵起來的車流量確實少見。
家長們早就在等待，先到的公交車已經離去，那些先一步回到幼兒園的孩子也和家長回去了，不然這會兒人還挺多的。
林學軍親自下車拉開車門，薛北臣看到孩子們都睡著了，不由笑道：“沒想到除了公交車，你開面包車的技術也不錯啊。”
既然能讓小朋友們安心睡著，那車子的顛簸和急剎車應該很少，這也是薛北臣話里包含的褒獎。
“嗯，孩子們送到了，那我也先走了。”和薛北臣道了個別，林學軍打算開車去一個地方。
“大叔，能不能幫我開下門。”還沒發動汽車呢，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陣稚嫩的童聲。
陳誠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聰明了，這司機大叔打算就賣他一個了，怎么別人都放走了就把他一個人留在車上。
不是他不想走，他現在還小，老式面包車的車門防誤開保險不是他能解開的，只能讓大人來幫忙。
“哦，我都忘了副駕駛上還有一個呢。”林學軍也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個最關鍵的小家伙被自己忘了。
“叔叔很感謝你，小朋友。”他也不提緣由，直接和陳誠道了聲謝。
陳誠看著這個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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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對得起“老男人”三個字的家伙，眼中雖然遍布血絲，五官無論如何都只能看出疲憊這一種感覺，偏偏他現在看上去只有自責的歉意，以及一種說不上來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