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面面相覷之際,竟從殿外飛進一樣物件,砸在了一名魔教教徒的臉上,頓時“哎呦!”一聲,那人捂著臉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待那東西一掉到地上,眾人舉目望去,原來是一根被人啃完了雞肉的大腿骨,可是此人究竟何時躲在暗處偷聽他們說話,居然連魔尊都未曾察覺,這真是大大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了,難道是個上仙不成?
頓時殿內一陣騷動不安起來。
此時的魔尊已收回了剛才的那團異火,只是面色十分不悅,皺了皺眉頭,對著殿外道:“有什么話當面說即可,無須躲躲閃閃,一點江湖老道的氣概都沒有,還做什么宗主?”顯然,魔尊是知道殿外有人在偷聽,而且聽她剛剛一席話,那人的聲音,似乎魔尊十分熟悉。
話音未落,門外突刮起一陣大風,把門前幾棵老槐樹的枝丫吹的“咯吱”作響,不知何時,一名身著灰色長袍,腰佩酒葫蘆的老頭出現在眾人眼前,說是運用輕功飛過來的,還不如說他是直接蹦到大家面前的,因為速度實在太快,須臾之間,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此人已站在大殿之上了。
要說此人躲在暗處能夠不讓魔尊察覺的能力,可以讓人誤解為是哪位上仙來到了這陽明峰,可這老頭的穿著以及舉手投足,實在沒法和仙家老兒掛鉤,只見他一頭白發篷亂不堪,披散在肩上,身上的長袍又破又臟,腳上的鞋子居然還有兩個洞,露出的腳趾頭指甲里也滿是泥巴,那兩只手枯槁如柴,就光這身打扮,在街頭一站也是讓人感覺定是個乞丐無疑。
老兒邊剔牙邊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我來的還真是時候!居然趕上魔教開大會了!嘿嘿!”說完冷不丁怪笑了兩聲。
魔尊斜睨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我沒算錯,你離開江湖不問世事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吧?裘老宗主!”
最后一句裘老宗主讓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此人竟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鎏云宗宗主裘琨?可他在多年之前不是已經退隱江湖了嗎?怎么今日居然會來到這陽明峰管起魔教的事情來了?眾人紛紛看著裘琨,都想聽聽他的說法。
裘老頭嘿嘿一笑道:“姜明月,你記性真好,連我退隱江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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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你都知道?不過現在時局動蕩,正魔兩派勢不兩立,如果再不遏制這股邪魔之力,嘖嘖!恐怕魔教都要在正道門派頭上拉屎了!”
魔尊狠狠瞪了裘老頭一眼道:“何為正?何為魔?難道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做出來的事情就都是真理?都是對的?都不容人反駁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在我看來,那些名門正派就是一群流氓,他們滿嘴的仁義道德,骨子里卻是骯臟不堪,甚至可以拋妻棄子!”
在場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讓大家感到好奇的卻是,以著平日里魔教的所作所為,此刻恐怕魔尊早就和這裘老頭打成一片了,怎得今日如此反常?二人還停留在口舌之爭上。
顯然魔尊最后那句“甚至可以拋妻棄子”深深觸動了裘老頭,難道眼前的魔尊知道他裘琨年輕之時,所犯下的過錯嗎?要知道裘琨年輕時的確有一名結發妻子,二人伉儷情深,只是因為當年被人陷害偷取師傅的長生丹,后被逐出了師門,在他流落江湖的這二十多年間,走南闖北,結識了不少有識之士,其中便包括魔教分舵鎏云宗,之后他加入宗門,成了宗主,雖說是魔教分舵,可他這些年將鎏云宗打理的井井有條,未曾與魔教其它宗門同流合污,他的副手冷漠,沒有同魔教其它宗主那樣一起圍攻靈劍山莊,可謂是與他同出一轍。
而流落在江湖的這些年,他也是不想連累發妻,給了她一筆銀兩,便與她分道揚鑣了,他那妻子見他如此,以為裘老頭拋棄糟糠之妻,不想與她過多糾纏,一氣之下便拿著銀兩回了老家相州,從此再無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