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吃過午飯,丘云平整理了一些工具裝入麻袋內,便同子辰向北出發。
出門時,丘雪晴悶悶不樂,吵鬧著要一起同行,但聽丘云平說要給她采藥治病,還是乖巧應下。
路上,子辰笑道:“丘兄,你倒是很放心小雪一人在家。”
丘云平回道:“嗐!她年紀小的時候,倒是不放心,平常打獵就帶著出來。現在大了,也厲害了,這深山老林普通人也不會來。”
子辰勸解道:“小雪雖然是一陽體脈,但偶爾也可以出去走動走動,一直不明世事,天性單純,若哪天你走了,豈不是太容易受騙。”
丘云平自從訴說心事后,身心都輕松了許多,他爽朗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這體格,活個八九十歲還是不成問題的。”
子辰否認道:“那可不一定。”
聞言,丘云平眉頭一皺,若是之前,他定是當做玩笑。但在子辰能斷定丘雪晴病癥之后,丘云平可不敢小覷,忙問道:“這話什么意思?”
子辰反問道:“你常年在居住在陰寒之地,沒有發覺身體有何異樣?”
丘云平回道:“我身子骨硬朗的很,沒毛病啊。”。
“你運功之時有沒有覺得經脈堵塞?境界停滯不前?偶爾感覺到心口一陣冰寒?”子辰一連提出三問。
丘云平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片刻才緩緩點頭回道:“仔細一想,你說的問題我都有,但我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什么不舒服。”
子辰解釋道:“你這是寒毒,毒發前沒有明顯癥狀,一旦毒發,便是深入骨髓,疼痛難忍,直至死亡,看你最多也就再堅持三五年。”
丘云平心中一凜,忙道:“那有沒有解決辦法?我可還有個女兒要照顧啊!”
子辰回道:“遠離陰寒之地,再定期服用一些藥物即可根除。”
“這……”丘云平語塞,“那就吃藥行不行?”
“也可,但必須是靈丹。”
“靈丹妙藥啊?這又讓我上哪兒找。”
丘云平無奈嘆氣,心情跌入谷底,便一直擰著眉頭不再說話,想來是在思索這個事情,腳下步伐不知不覺快了幾分。
而此時在長嶺山西側的華北監獄內,一位位全副武裝的特警此時有些疲憊。
他們在周邊的長嶺山區域已經整整搜尋了十二個小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唯一的腳印,也在一夜的大雪中被覆蓋,尋不到任何蹤跡。
獄長在辦公室拍著桌子大發雷霆:“飯桶!都是一群飯桶!十個隊伍,一百個人。竟然連一根毛都沒找到!”
房間內,包括副獄長在內的十幾個干部一言不發。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了一位男子,他身著黑色風衣,頭戴黑色皮質鴨舌帽,懷中抱著一只雪貂。
雪貂一身銀白色毛發,正閉眼酣睡,很是乖巧的樣子。
此時獄長正在氣頭上,見有外人不敲門便闖進來,大聲質問道:“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