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居”在喜都乃是頂級食府,有言是:未嘗白河一口,人在喜都白走。但價格之貴,同樣令人咂舌。
牛文寶只是華藥集團在喜都的負責人,他敢如此鋪張宴請子辰三人,是因知道丘云平的身份,也是因看到了那株三百五十年的人參,才有這般人情世故的選擇。
四人到了白河居包廂內,各色佳肴擺滿一桌,九菜一湯,十全十美。這應當就是所謂有身份地位的人做飯局,不為吃飽,只為吃“好”。
牛文寶開了上好的白酒,舉杯說著各種客套話。
丘云平與其對酌,他愛酒,卻不貪酒,在長嶺山內也偶爾自斟自飲。
丘雪晴則不語,低頭自顧自吃著,笑容洋溢,神情滿足,許是有外人在,顯得格外斯文。
子辰被勸酒,他搖頭拒絕。他不飲酒,即便是仙釀,也一滴不沾。他也很少持筷,但不是胃口問題,只是入了先天煉氣,便少了口腹之欲。
所以在這個飯局上,有兩人格外熱鬧,尤其是酒過三巡,便開始稱兄道弟,胡吹亂嗙。而另外兩人顯得格外安靜。
子辰一千多年的修行,讓他習慣了孤獨,習慣了清凈。如今步入世俗,頗有些不適。
待到晚上八點,子辰已經閉目養神許久,丘雪晴也靜靜看著子辰閉目養神了許久,飯局才準備結束。
牛文寶與丘云平二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從二人泛紅的面頰和迷離的眼神就知道已經有了醉意。
行到白河居門外,寒風讓他們打了個寒顫,也清醒了些許。
“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龍泉圣府,我已經安排好了,放心吧。”牛文寶拍著胸脯,甚是豪氣的模樣,“明天的拍賣會也在龍泉圣府,記得,是下午兩點。”
“牛老板就是大氣!”丘云平大笑著豎起拇指。
牛文寶擺了擺手,道:“誒!不能這么說,明天過后,你起碼也是個千萬富翁了!”
兩人似是沒盡興,又站在門外聊得津津有味。
[以后此類無趣的事情,我便不來了…]子辰頗感無奈,心中暗想。
丘雪晴頗為乖巧的在一旁等候著。
此時從白河居內走出三位青年,三人酒氣沖天,互相攙扶,笑著說著。許是喝多了走不穩,搖搖晃晃,其中一人直接撞在牛文寶的身上。
牛文寶一個趔趄,應聲倒地,好在穿得厚,沒有大礙,卻也有些疼痛,便起身喊道:“會不會好好走路?!”
聞言,其中一位瘦高青年喝道:“關你屁事!”
此言一出,牛文寶氣不打一出來,指著青年斥責道:“你們三個毛頭小子,撞了人還有理了?!”
另一位黃發青年踏前一步,昂首挺胸,叫囂道:“撞了就撞了,怎么滴?你再指一下試試!”
“你們…你們…”牛文寶算是個斯文人,一時間氣急敗壞。
丘云平見狀,趕忙上前勸道:“誒,都是小事,不用斗氣,和氣生財嘛。”
轉頭,又小聲對牛文寶說道:“都是毛頭小子,年輕氣盛么,不用往心里去。”
丘雪晴似是有些害怕,也不敢去父親那邊,只得靠子辰更近一些,或許是黑衣男子的事情在她懵懂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牛文寶在勸慰下,怒氣消散了許多,瞪了黃發青年一眼,輕哼一聲,也不想與他們糾纏。
然而,黃發青年卻是不依不饒,他怒目圓瞪,吼道:“你TMD再瞪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