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而過。
牛文寶只感覺手足冰涼,有些微微發顫。面對黃發青年的否認,他無理由爭辯。
“是又如何?”
忽而,子辰開口,聲音平淡無奇。但話語卻讓洪五爺一愣,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當著面如此說話,還能泰然處之。
洪五爺能坐上喜都龍頭之位,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自然不是莽撞之人,見對方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心中一時拿不定注意,便試探問道:“你是三省的還是帝都的?”
子辰回道:“不是,你就說該如何。”
子辰越是如此,洪五爺便越捉摸不定了。其實身份越高,在行事方面顧忌就越多。一旦觸碰到某些人的利益和底線,他也需要掂量掂量后果。
洪五爺心中猶豫的同時,也頗為惱怒。見對方不會道明身份,心下一橫,想著先給點皮肉之苦。
若之后對方再坦言身份,最多也就是賠禮道歉,若不坦言既代表沒有身份,可再下重手。
心中如此想著,洪五爺朝身邊一位黑衣保鏢使了個眼色,說道:“下手輕點。”
黑衣保鏢點頭應下,扭動了兩下脖子,咯咯作響。
牛文寶大驚失色,連忙向后退了幾步。丘云平則有些擔心子辰出手沒有分寸,便詢問道:“要不我來吧?”
子辰微微搖頭回道:“不用,我自有分寸。”
此時就見黑衣保鏢不急不緩的朝三人走去,面對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兒,他很是自信,甚至是目空一切。
當與子辰面對面不足一米時,黑衣保鏢停下了腳步,戲謔一笑,突然右手出拳,朝前者肋下襲去。
黑衣保鏢頂多算得上是體格壯碩,練過一些拳擊、格斗類招式的普通人,速度比之丘雪晴都差了許多。
當他的拳頭即將擊打在子辰肋下時,陡然頓住了,只見一只手握在了出拳的手腕之上。
黑衣保鏢大驚失色,立時想將手抽回,可任他如何用力,手腕宛如是被鐵鉗固定住,無法動彈分毫。
“這便是你的力量?那就為你的狂妄和不敬付出些代價吧。”
子辰語氣平和,在話音落下后,五指用力一握,就聽得輕微的骨頭碎裂聲,緊接著是黑衣保鏢痛苦的哀嚎,聲音傳遍了四周。
子辰心覺其聲刺耳,輕喝一聲:“聒噪!”
他便在松開手腕的剎那,屈指一彈,一道靈力射向黑衣保鏢咽喉,聲戛然而止。
但依然能看到黑衣保鏢痛苦的表情,與跪在地上張嘴吼叫的樣子,卻是聽不見一絲聲音。他手腕上也只有皮肉相連,手掌似掛在上面的擺件,左右晃動著。
牛文寶見此情景,雙眼瞪得溜圓,喉結滾動,身體不由打了個寒顫。
丘云平同樣心中一緊,卻也松了口氣,即便是見到黑衣保鏢痛苦不堪的樣子,也覺得比死了好。
其余十位保鏢皆是面如死灰,他們實力不相上下,見到同伴如此模樣,若不是洪五爺還在此,他們都想望風而逃了。
黃發青年三人早已心膽俱裂,瘦高青年更是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他們雖然囂張跋扈,但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何曾見過如此場面。
唯有洪五爺還能面不改色,心中卻是有幾分詫異。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自然可以接觸到一些普通人無法觸及的事情,其中就有隱士。
在見到子辰出手后,洪五爺便斷定了心中想法,由此他也明白了對方為何一直有恃無恐。但他卻沒有畏懼,定下心神,笑著說道:“難怪啊,原來是位隱士高手,不過你們打我外甥,又傷我保鏢,這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子辰依然平淡回道:“那你要如何?”
“隱士我見過不少,還知道上面有規定,你們不能對普通人出手,所以…”洪五爺頓了頓,“就算我殺了你,也不要緊。”
“哦?”子辰有幾分玩味的笑著,“你如何殺我?”
洪五爺不氣不惱,將龍頭杖抬起,一手抓頭,一手抓尾,向兩側猛然一拉,龍頭杖從杖柄前端處一分為二。此時再仔細一看,彎曲的杖柄竟然是一把手槍。
“這把手槍是我在國外特意定制的,威力可不小。”洪五爺揚起一絲笑意,撥動了手槍的保險機,“你再厲害,能擋得住我一顆子彈嗎?”
子辰笑道:“如果你想殺我,大可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