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凱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在總局遠遠見過易老施法,揮手間就能刮起大風,厲害的很。”
子辰沒聽出個所以然,揮手起風無非是影響氣流,宗師氣勁深厚也能做到,就如孟部長散發氣勁時,衣擺會無風自動一樣。
[殺了對方私生子,想結識是不可能了,以后遇見了,便見識見識吧…]
他心中思索著,一時也沒了興趣。
倒是丘云平皺眉提醒道:“這可麻煩了,易向云二十幾年前就是天榜第一人,現在估計更了不得了。”
龍凱同樣有些擔憂的接口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特安局近幾年好像一直在籌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易老應該暫時沒有時間顧及。”
“你對特安局有何了解?”子辰有些擔憂現代熱武器的事情,便想打聽一番,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我倒是知道一些。”
提起此言,龍凱有些惆悵,剛從兜里掏出煙盒,隨即頓住,側頭問道:“不介意吧?”
子辰微微搖頭。
見狀,龍凱也不再拘束,點燃香煙深吸一口,緩緩說道:“我加入特安局已經有十九年了,自從十二年前換了個局長后,就開始變了味道。”
子辰并不想聽這些,但也沒有打斷。丘云平卻是很好奇,津津有味的等待下文。連丘雪晴也邊吃著,邊豎起耳朵聽故事。
“那時候我還是個小隊長,局長上臺后沒有多久,就把特安局高層大換血,除了濠江和香江沒有動,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這么多宗師高手。后來,跟著特安局的行為作風出現了大問題,以前隱士間出了問題,我們都是出面調解,嚴重一些的也只會抓捕關押。但現在不管情節怎么樣,只要有一點不聽勸阻的意思,上面就直接要求擊斃。”
龍凱似乎是回想到了一些傷心事,微微低頭,眼中黯淡無光,長嘆一聲:“我妹妹就是這樣被這樣害死的。當時一位隱士因為殺了普通人被我追捕,結果他為了能逃走,抓了我妹妹當人質,可上面的人根本不管我妹妹死活,要強行出手擊斃,導致逃犯臨死反撲,直接掐斷了她的脖子。我當時在場,可我…無能為力。”
龍凱仰頭,想止住眼中淚水流出。他幾年都未曾開口提過此事,也許是因為退出了特安局,一直壓抑的情緒才稍稍放松。
“抱歉,說著說著就提到我自己的事情上面了。”龍凱苦笑一聲,深吸一口煙,讓心緒平復下來,“期間特安局還以儲備人才為由,大肆招收資質不錯的普通人,但招收的都是年輕女孩,而且這么多年了,各地分部的成員沒增反減,我猜上面沒安什么好心思。特安局已經變了味道咯。”
丘云平皺眉問道:“我怎么聽著有點邪教的味道?”
“誰知道呢?”龍凱嘆息一聲,“反正不是以前的特安局了。以前隱士對特安局是敬畏,現在都是惴惴不安。”
子辰笑著說道:“照你如此說來,看來我也并非錯殺了人。”
“相信對面這種暴權,遲早也會有人反抗。子辰兄弟你算是第一個,但肯定不會是最后一個。”龍凱咧嘴一笑,似乎心情舒暢了許多,“要不要喝點兒?”
“我不喝酒。”子辰笑著搖頭。
“來,我陪你喝。”丘云平在一旁插口。
“好。”龍凱爽朗而笑,潭州分部之人見此定會驚訝,因為他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飯局未結束,酒局又開啟。
子辰無奈一笑,倒也在慢慢熟悉著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