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具尸體的死法都和白二一樣,沒有傷口,心臟卻被震成了七八塊。
……
“怎么,想通了?”
掃了站在身前的林震南一眼,黃粱伸了個懶腰。
此時的林震南早沒了不久前的意氣風發,有的只是沉默、驚疑,顯然一系列的變故終于讓他認清了形勢。
“你真有我家的《辟邪劍譜》?”林震南盯著他渴望道。
黃粱沒有說話,只是從背后背著的包裹中取出一件黃色袈裟丟了過去。
林震南的選擇沒有超出他的意料,局勢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可以說已經是別無選擇,除非他想把全家人的性命都交到余滄海手中。
“這真的是我們家祖傳的《辟邪劍譜》?好精妙的劍法,實在是太精妙了,劍法竟然還可以這樣使,不可思議……”林震南的抵觸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眼睛眨都不帶眨的死死盯著寫在袈裟里面的一排排蠅頭小字,眼中滿是沉醉。
親眼看到林震南的轉變,黃粱不由在心中感慨道……精妙的武功對于武者的吸引果然不下于絕色美女,若不是如此,林平之也不會在結婚當天放下嬌妻去自宮了,從這一點來看,任我行還真是一個人物,居然可以狠下心毀了《葵花寶典》。
想到了這里,他連忙出聲提醒道:“林總鏢頭,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在林公子未成家生子前,可千萬不要讓他看到《辟邪劍譜》,否則發生什么意外那就不太好了。”
林震南緊緊抓著袈裟,一臉鄭重道:“多謝牛教主提醒,我省的。”
看過《辟邪劍譜》后,他比別人更加清楚《辟邪劍譜》的吸引力。
“那就好。”
黃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牛教主,我要抓緊時間去研究劍法,就先不打擾你了,我已經安排下人準備好了客房,如果你想休息隨時都可以過去。”林震南交代了一句,拿著袈裟匆匆忙忙的走了。
……
黃粱沒有去睡覺,而是在大堂中靜靜坐了一夜。
隱隱約約間,他聽到了一道低沉的慘叫聲,好似被人堵住嘴巴發出的聲音,也虧了他的精神力感知驚人,要是別人根本聽不到。
黃粱緩緩睜開雙眼,嘆息道:“希望你以后不要怨我,我也是為了救你們。”
其實他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是,他完全有能力把余滄海趕走,但以后呢?可不要忘了,惦記《辟邪劍譜》的除了余滄海外,還有木高峰、岳不群、左冷禪,以及魔教和各方鼠類,總不能讓他保護林震南一家子一輩子吧?
不現實,所以只剩自強一條路可走。
只要林震南修煉了《辟邪劍譜》,還用擔心別人惦記嗎?
再說面對全家人生死存亡的時刻,假如林震南還舍不得做出一些犧牲,那黃粱還有必要救他嗎?
“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我自然也會兌現我對你的承諾。”黃粱口中喃喃道,人已飛竄出了大堂,一個旱地拔蔥躍上了屋頂。
林震南雖然已經開始修煉“辟邪劍法”,但只過去了一個晚上,估計連劍譜都沒有研究透,何談學會?也更加不會是余滄海的對手,如果黃粱不出手,等待他一家的依舊只能是家破人亡。
“余滄海,你個龜兒子給老子滾出來。”黃粱運足氣喊道。
滾出來、滾出來、滾出來……最后三個字一遍一遍的擴散開來,瞬間便傳遍了大半個福州府,驚醒了無數的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