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重壓之下,“驚心動魄”的高考終于來臨。
本該濃墨重彩,卻輕描淡寫間結束。
是的,高考就這樣結束了,沒有歡呼也沒有嘲諷,莘莘學子們只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和千斤的重擔,忽然一下子消逝了去,整個人繃著的神經都是一松,恨不得立馬回到最溫馨的家中,躺在床上,誰上它個三天三夜才是。
在一片興奮和尖叫中,同學們一一離去,帶了書籍,帶了被褥。
也有些瘋狂的,竟是與后世一般,將書籍焚燒兩本,看著書籍被燃燒冉冉升起的狼煙,同學們的心中不是泄憤,而是一種全身心的舒暢。
而在這一片片的歡呼夾雜著解脫聲中,沈昔古帶了自己的被褥和幾本書籍,一個人也沒有告訴,默默地從校門口離開。
才走出校門口,背后忽然有聲音傳來:
“沈……昔古哥,等等我!”
沈昔古扭頭,有些詫異,竟是沈誠,更意外的是,他的稱呼的改變。
沈昔古停下了腳步,等待沈誠跟上。
沈誠趕上沈昔古之后,看向沈昔古的目光更是與往昔不同,至少沒有了往昔那總是不由自主流露的不屑和嫌棄,道:“昔古哥,你這是要回家了嗎?”
沈昔古笑道:“這考試也考完了,不回家總是在學校住著也不是個事兒,不是還得要伙食錢嘛!”
提到這個事情,沈誠目露慚愧,道:“昔古哥,有一件事情,我不告訴你,總是憋在心里,一點也不痛快。”
“哈哈,我們是一個村子的伙伴,有啥話直說就是啦!”
“是啊!我們是一個村子的伙伴。”沈誠慚愧道:“可是我做的太不地道了,昔古哥,其實王磊的錢丟的那天我在教室,根本就是楊興盛逼迫著他,讓他把錢放在你的桌子里,栽贓陷害你的。”
“我全程都看到了,可是……可是我卻沒有站出來,只想著你被誤會了與我何干,還會得罪了楊興盛……”
“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做什么?不過我很高興,你可以將這些說出來。”
沈昔古輕拍了拍沈誠的肩膀,大步前行。
愣愣的沈誠被拉下十數步之后,望著沈昔古逐漸遠去的身影,連忙又跟了上去,“昔古哥,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有什么好氣的?”
“我沒有站出來替你澄清。”
“要是我,也不會站出來,畢竟我們當時的關系可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