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脊雪山的營地中,阿爾薩斯幾人在此處修整。
此時的龍脊雪山,即便只是邊緣,可是寒風依然刺骨,灰暗的云層遮蓋住了整片天空,河流之中漂浮著許多浮冰。
“啊…啊嚏!”
派蒙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噴嚏,而熒也被凍得瑟瑟發抖,阿爾薩斯見狀愈發的心疼,于是拿出一條毛毯,蓋在了熒的身上。
“來,用這個,別凍著。”
“謝謝。”
熒紅著臉說道,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寒風吹的。
至于一旁的溫迪,雖然也被吹的有些冷,不過看著阿爾薩斯這種殺狗的行為,令他免疫了寒冷。
“阿爾薩斯,為什么你沒事?”
阿爾薩斯還是穿著一身黑色禮服,雖然比較單薄,可是絲毫沒有受到寒風的影響。
“這種溫度我已經習慣了,埋骨深淵的溫度不比龍脊雪山低,歷經千年的寒風,對于低溫我已經麻木了。”
阿爾薩斯說道,不過眼神里充滿了孤寂,眾人都為之沉默了。
“行了,先休息一下,待會就進雪山找人吧。”
阿爾薩斯見氛圍有些奇怪,便連忙轉移話題。
幾人聞言便開始準備中午的飯。
……
飯罷,阿爾薩斯獨自站在龍脊雪山的入口,看著雪山頂上那個模糊不清的如同釘子的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
溫迪出現在阿爾薩斯的身邊問道。
“在想曾經的雪之國。”
阿爾薩斯淡淡的說道:“無論是坎瑞亞還是雪之國,它們都是無神的國度,可是全都是因天理而亡。”
溫迪聽到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和阿爾薩斯一同看向了山頂的那個毀滅整個雪之國的寒天之釘。
由沙爾·芬德尼爾家族管理的雪之國,在當時有著對抗整個世界的實力。
雪之國如同坎瑞亞一樣,是沒有神明的國度,他們所信仰的是庇護著雪之國的銀白古樹。
可是因為雪之國的實力過于強大,強大到日后可以威脅天空島的地位。
為了維護自身的地位,天空島便降下了可以凍結一切的寒天之釘,頓時銀白古樹被凍結,雪之國也迎來了滅國之災。
大地無法再生長出作物,瘟疫也隨之而來,雪之國逐漸走向了滅亡。
芬德尼爾的公主取走了銀白古樹的樹枝,想為銀白古樹維持生命,可是地脈被截斷,古樹也已經枯死,公主并沒有死心,她聽聞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前往那埋骨深淵就能救回銀白古樹,拯救整個雪之國。
可是,公主卻死于前往埋骨深淵的路上,她至死也沒有見到銀白古樹新枝的發芽。
最終,風雪覆蓋了整個國度,雪之國也成為了歷史,消散在歲月的長河之中。
直到許多年以后,當毒龍隕落在雪山中,尸骸化作了眠龍谷。
毒龍滲入地脈之中,不知又過了多久,風神巴巴托斯吹散了蒙德冰封的桎梏,也激活了雪山部分地脈,從此,原本死亡的古樹再度發出新芽。
但是,從此刻起,古樹已經不再是銀白的,帶著仇恨和災厄的古樹,抽出來如同鮮血一般的新芽,銀白古樹已死,現在在雪山之中的,則是忍冬之樹。
“無論是覆雪之國,還是坎瑞亞,都是因天空島而覆滅,就連埋骨深淵,也險些覆滅。”
“你準備之后怎么辦?”
阿爾薩斯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深淵和至冬,它們全都在謀劃推翻天空島,而那些坎瑞亞的遺民也在努力,而我,也遲早會和天空島有一戰。”
“只是,我不希望把熒牽扯進來,她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牽掛了,現在我只想陪她一同游歷七國。”
溫迪聞言嘆了口氣,“說實話,現在的我真的很羨慕你,你有實力守護自己珍視的東西,可是我,不管是溫妮莎還是那位少年,一死一離。”
阿爾薩斯看著溫迪,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就在這個時候,熒和派蒙找到了他們。
“喂,賣唱的,阿爾薩斯,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啊?”
派蒙大聲喊道,而阿爾薩斯和溫迪也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