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沖著他一聲暴喝，然后繼續咄咄逼近，目光中的冰冷愈發濃烈，就連現場那些飽經世事的老科學家都沒有勇氣與張啟對視。
而那些反對他的年輕科學家更不用說，他們感覺渾身冰冷，很多人目光四散，生怕被張啟的目光抓住。
張啟聲如雷震繼續道：
“幾百年前，我們龍國飽受他國欺凌百余年。那時，別國的堅船利炮打進龍國，僅僅是一炮，就打醒了我們。而在被打醒之前呢，曾今的那個天國，面對洋槍洋炮竟然提出狗血可破之，那是可笑嗎？我覺得是可悲！”
“但是，事實告訴他們那都是扯淡，當敵人氣勢雄渾踏入龍國的土地時，龍國人便清醒了，他們建工廠、開洋行、造那些只有敵人才有的堅船利炮。”
“那時候……我想問你們，龍國有什么？又懂什么？力學？物理學？工程學？有誰懂！但是……他們沒有放棄，那些曾經只會‘之乎者也’的腐朽文人們，他們開始嘗試奮發圖強去研究那些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幾年之后，從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之中，出現了龍國歷史上第一批的數學家、物理學家、力學專家……龍國擁有了造船場、兵工廠，雖然沒有入侵者的技術先進，但是他們仍然在不屑努力。”
“他們有人教嗎？當時的外國人會教他們嗎？”
張啟聲音如洪鐘大呂，他一把抓住了姜華的脖子，目光死死盯著他，暴喝道：“你叫姜華是吧，來，你告訴我，那個時候有沒有一個科學家去，手把手教他們？有嗎！”
姜華被張啟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得身體都在顫抖，他嘴唇哆嗦道：“沒……沒有……”
“是，是沒有。那我來告訴你們他們是怎么學會的。他們是用人命去換的，照著入侵者的軍艦去繪制、去臆想和猜測。無數次的嘗試，無數次的失敗，正在是這個過程中，他們弄出了洋人才有的東西，他們。可有人教？沒有人，但是他們憑借著一股子韌勁，去瘋狂的自學和鉆研，主動去外國留學，備受別人的冷眼和嘲笑，但他們沒有放棄，悄悄學到一點東西就回國試錯！”
說到這里，張啟猛然回頭看向慕啟明道：“你對歷史應該很熟悉，你告訴我，我說的可有錯？”
慕啟明此刻已經紅起了眼眶，不由得涌出滾燙的熱淚：“沒錯，你說的沒錯……”
張啟繼續道：
“上一個王朝雖然最終還是滅亡了，但是各地紛紛起義，龍國的大地變成了一片火海，生靈涂炭，餓死的人遍地都是，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在這種情況下，你告訴我龍國的科學和軍事是前進還是倒退？”
姜華已經被張啟嚇到語無倫次了：“我……我，我不知……不知道……”
“我來告訴你，龍國的科學和軍事，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迎來了巨大的飛躍！雖然那時我們和洋人依舊比不了，畢竟人家已經發展了幾百年了，而我們，才幾十年，區區的幾十年啊！但也就是在這幾十年的時間里，我們從冷兵器時代，一躍進入了熱武器時代，各種槍械和機械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逐漸蔓延到整個龍國，如燎原之勢！”
“從這時起，我們龍國就崛起了。”
張啟再次轉頭看向慕啟明：“你說對嗎？”
慕啟明狠狠的點頭。
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聲音沙啞道：
“幾十年啊，這時整個人類科學發展史上的奇跡，我們龍國人從被侵略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變為了與其能有一戰之力，我們用了這短短的幾十年，就逐漸追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