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內城一座豪宅府中。
這里的大門好像是最近換了新的一樣,坑坑洼洼的地面鋪上了青石板,年久風化的石桌石凳換了新的。門窗、屋檐、各種用具都被修繕一新,或者干脆更新換代。
“老爺,今日我看到那王家小子竟然與那陸明走一起了。”
只見一個面容嬌柔的年輕人對著一旁正坐在上位的耄耋老者道。
雖然這老者看起來看起來神志不清的兩眼無光迷糊,但是這年輕之人絲毫不敢做出一點出格的舉動一言一行皆是規規矩矩。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來清河崔氏在麟州的話事人鄭純,也就是李延伯口中的鄭老先生。
聽到下人之話后鄭純抬了抬眼瞼似乎從睡眠中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王家小子,你說的是王騰那小子?”
“是的,就是王家三公子王騰!”
下一刻這年輕人只見自家老爺的瞳孔射染上了一層清光殺意凌然。
“好小子,好得很!
既然,他們王家不顧我崔家的想法要下注到此人身上那就別怪我們也不念同為七大世家的情誼了!”
而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鑼鼓聲響。
“鐺,鐺,鐺…今日申時府尊將率領所有官員在黃河荒田邊祈福、齋醮祈禱來年豐收大吉!“
“今日府尊將率領眾麟州所有官員在黃河荒田邊祈福、齋醮祈禱來年豐收大吉!”
外面到處都充滿了滿街官差的聲響一時間的麟州內城雞飛狗跳。
在崔氏宅中的年輕之人聽到此聲響沉聲道:“這人又要搞什么竟然搞得如此興師動眾。”
只見鄭老起身瞇著眼。
“有意思,這小子每次的行動都會出乎我們的預料,這一次老夫倒要瞧瞧。”
……
很快所有人都被驚動了,內城的所有有臉有面的鄉紳富豪也都按捺不住心里。
麟州內城的百姓畢竟還是比別的地方富裕自然災后恢復能力也是最強的,此時聽到官府如此的大張旗鼓只要是在家里之人都到那黃河荒岸邊去了。
等鄭老兩人來到這黃河荒田邊時上已經是人聲鼎沸各種的號子聲此起彼伏。
古人對于祭祀還是比較虔誠的片刻之后當陸明率領著眾官員出來之后在河岸上之前還輕松攀談的吃瓜群眾,立刻噤聲,露出嚴肅之色。
此時寒風裂面如刀割,陸明把寒冷的空氣吸入肺部,振作精神。抬眼望相隔十幾米外不出果然那些人都來了。
陸明臉露微笑。
……
對于類似的祭祀在大乾自有一套傳承禮儀,畢竟古人總是會將來年的風調雨順寄托在自認為的神明當中。
當祭祀用的供器、祭品,三牲擺上之后。
陸明也是面容嚴肅收起了平時玩世不恭的狀態,為了這個祭祀他還專門換了一身樸素的服裝,烏黑的頭發用木簪束著以示尊重。
后面跟著的正是以才華聞名京城的上官婉兒,此時眸子清澈如潭,臉蛋素白,清清冷冷,不知想著什么沉默的跟在陸明身后。
放眼望去只見以陸明,上官為首的所有麟州官員排列的整整齊齊莊嚴肅穆一步步的走到供桌前面。
待一切準備就緒,只聽一老者高聲道:“安神已畢。恭請各位大人祭天!”
此時兩岸寂靜無聲,陸明已經到旁手捧供香,躬身作揖然后大聲誦讀祝文。
同是樂起。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集地之靈,降甘風雨。各得其所,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維予一人某敬拜皇天之祜,薄薄之土。承天之神,興甘風雨、勤施于四方,旁作穆穆,祈我麟州來年風調雨順!
隨后陸明親自焚燒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