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主持宴席一直持續到的天黑。
而就算已天黑麟州街上依舊有喧囂的人聲不斷,沖天的火光更是將入夜后的茅草房點亮,
在麟州的內城富貴之隨著洪水的褪去依舊還是青瓦飛檐,雕廊畫棟的顯得尊貴無比。
當今日朝廷突如其來宣布陸明為麟州的市舶司提攜官之后,李延伯等世家中人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不甘,以至于今夜以李延伯為首在麟州茍延殘喘之人又聚集在一起了。
今夜的晚宴依舊是由李延伯主持規模不可為不大!
酒席自李府側面一所偏廳附近延伸開,只要在麟州府里有頭有面之人,都被李延博給邀請了過來!
而酒桌上的飯菜更是極盡奢侈,完全不是外面連肚子都吃不飽的麟州百姓所能想象的!
一共有十桌有余,人數更是有一百多人,和陸明那等寒酸的晚宴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對于這些大世家來說也不過是普通晚宴而已。
要是在他們的地盤,這種的宴會更是會頻繁出現,在長江以南之地的那些世家如果要舉行晚宴那更是窮盡奢侈!
而這次的晚宴席只有在麟州真正有頭有臉之人李延伯才看的上邀請過來,所以李延伯自認為在麟州他的面子也算是挺好使的!
一些大世家也得是真正管事之人才有資格來此。
自然如果王騰沒有被陸明邀請過去喝酒,大抵也能坐到這里。
至于官面上的人物更是來的不知繁幾,只是來的官員下意識的與這些商人分開了坐,雖然來的這些人看來神色如常。
但是這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官員的做派在世家中人的心中顯然是對他們嗤笑的。
如今麟州這些舊勢力的官員,只要有眼力屆的人都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能有何作為了,如今恐怕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估計都難保了!
至于以前在麟州一畝三分地中人人畏懼的權利此時卻更像是一個笑話了。
只不過這些人總是沒認清自己不愿承認罷了!
當然,外圍的那些酒宴大家落座的規矩就松了許多。
只不過明顯在稍后一點的方桌旁眾人也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偶爾心懷鬼胎地朝李延伯這邊的中心人物望過去。
這時候的陸明是無論如何想不到,在他吃著那清湯寡水的普通宴席中,在麟州會有一群人依舊在那窮盡奢侈的吃些山珍海味!
火光縈繞間,宴會鬧哄哄地進行下去,人影走動,小孩打鬧,酒桌上觥籌交錯,李延伯心中有事,沒什么心情吃喝玩鬧,不一會兒就提前停住碗筷對著桌上的人開口道:
“諸位覺得這個如今麟州還值不值得我們呆下去?”
似乎這話不是在問他們,似乎又是李延伯的自言自語。
只見這時酒桌上的一人開口道:
“這麟州如今,雖說被那賊子長控制著但是此時的留給我們的機遇也是千載難逢的!”
抬眼望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七世家加之一的一人。
富貴險中求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只不過如今麟州值不值得讓她們冒這個風險就有待商榷,所以李延伯心中難下才邀請這些人過來的。
“你說的不錯,只不過這陸明實在不是我等所能對付的再呆下去,恐怕性命堪憂呀!”
說話的這人這時確實有點慫了,過往在麟州發生的種種事無時無刻的告訴他們這麟州如今是誰說了算!
也正是基于此李延伯才心生退卻之意,但是今天朝廷的那圣旨卻又搞得他心下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