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租車直接將她送到了門口。
傅清清抱著箱子,也沒走幾步路,就回到了家中。
此時傅澤明和一位美婦人,都已經坐在客廳等候了多時了。
美婦人笑著問道:“清清,約會還順利嗎?怎么下午就回來了。”
傅澤明見自己女兒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大堆,立即上前幫她接過身上的東西。
傅清清笑著說道:“這都是沈飛哥送我的。”
“我今天過得很開心。”
“我本來還想著和沈飛哥多逛一會的,但我實在走不動路了。”
傅澤明和美婦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露出笑容。
自家女兒開心就好。
雖然自家女兒看上去沒心沒肺的。
但其實他們也能看出,自家女兒的小腦袋里,明天裝著的東西可多著呢。
所以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兩人也沒見過幾次。
他們也是由衷的為自家女兒感到開心。
傅澤明接過傅清清的箱子后,就立即感受到了這個箱子的質感有些不凡。
他收藏了古玩字畫多年,對這方面自然是鉆研過的。
所以傅澤明摸了一下箱子的表面,便感覺出了這東西應該是一個老物件。
他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發現自家女兒正在手舞足蹈的跟她母親講述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傅澤明這才偷偷打開看了一眼。
畢竟他已經聽女兒說過了,這是沈飛送給她的,所以自己亂動的話,自家女兒絕對會“護食”的。
他太了解自家這個寶貝女兒了。
傅澤明打開之后,便有一股既具有年代感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也讓傅澤明更加確定了,這個箱子就是個老物件。
而箱子里面裝著的是一堆紙,和一副字畫。
傅澤明將箱子輕輕合上。
他抱著箱子,躡手躡腳的慢慢后退,然后走到了自己的書房。
將門反鎖后。
傅澤明這才敢放心大膽的欣賞起來。
他很好奇,沈大師那樣的高人。
會送出怎樣的字畫給自家女兒。
他將箱子打開,取出畫卷。
然后將其放在桌面上,慢慢打開。
畫卷色凝重古樸,山水樹石均用線勾勒,無皴擦,具有工筆重彩畫的特色,將詩與畫完美結合。
曲折細致而又層次分明地描繪著曹植與洛神真摯純潔的愛情故事,畫面奇幻而絢麗,情節真切而感人,極具浪漫主義色彩。
傅澤明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洛神賦圖。
所以這應該是臨摹的吧。
畢竟真跡早已失傳。
現存的畫卷只有流傳下來的摹本,而且還在一個海外的博物館里。
不過即便是仿得,傅澤明看著也是愛不釋手。
越看越喜歡。
在他看來,這副沈飛送自己女兒的洛神賦圖仿得特別成功,甚至可以和那本在博物館里的相提并論。
至少以傅澤明的水平來看。
這兩幅洛神賦圖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所以他已經琢磨著,怎么從自己女兒手中把這幅畫給騙過來了。
或者就騙她,掛在客廳,就是對沈飛的最大尊重。
那她女兒絕對會這么做的。
對!
就這么辦。
傅澤明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不過在掛在客廳之前。
他還要和自己的一個老朋友,炫耀炫耀。
傅澤明拿出手機,給那位老朋友彈了個視頻通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對面出現了一個,胡子都白了,但看上去精神抖擻的老人。
他是全國頂級收藏家協會“雅月風華”的董事,和文物鑒定顧問。
也是陽城博文館的館長。
因為這個博物館傅澤明有投資。
所以兩人的交情也不淺。
當傅澤明收購一些古玩翡翠,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都會詢問他的意見。
“傅總,又有什么玻璃種的翡翠給我看了嗎?”
“你上次給我看的那塊翡翠,可真夠漂亮的。”
傅澤明沒有說話,得意一笑。
然后將手機的鏡頭翻轉了一下。
那張洛神賦圖,便映入了館長的眼簾。
館長疑惑道:“咦,這不是洛神賦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