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默默的欣賞著風景,目送著太陽一點點落山。
黑暗,逐漸來襲。
隨著黑夜的降臨,這片荒無人煙的稻田,逐漸變得陰森起來。
一個個形體怪異的稻草人矗立在田埂上,在夕陽最后的余暉中,拉出一個個瘦長的影子。
稻穗隨風波動,打散了這些瘦長的影子。
乍一看,仿佛這些影子活了過來,正在不斷的抖動!
一股莫名的恐怖感,彌漫開來。
陳淵原本是欣賞美景的。
此時美景不在,他就生出了退出游戲的想法。
誰叫他動彈不得呢?
可就在這時候,一陣嘈雜的人聲從遠處不斷靠近。
......
“我錢全部都給你們了,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求求你們了!”
“閉嘴!再哭老子弄死你!”
“就是,給我們兄弟爽爽怎么了?爽完就放你走。”
爭吵聲中,兩個神情兇惡的男人,將一個哭喊的女人拖進了這片荒涼無人的稻田中。
這三人,好巧不巧的就停在了陳淵的不遠處。
陳淵眼珠一轉,就能看到他們。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被丟在地上后,那年輕的女人依舊在不斷的哭泣求饒,身體不停的顫抖。
但她的哭泣求饒,卻沒有換來同情。
其中一個臉上長著刀疤的男人,聽著女人的持續哭喊后,神色愈發不耐。
他甩手狠狠的打了女人一耳光,森冷的說道:
“你這娘們,讓你閉嘴聽不懂嗎?還是說想找死?告訴你,死的活的對老子來說都一樣!”
“就是,哭什么哭?給我們兄弟玩玩又不會少塊肉?玩完就放你走。”
一旁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附和了一句,然后就按住女人,準備用強。
可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他隱約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
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抬頭,入眼的是一個高瘦猙獰的稻草人。
清冷的月光下,這稻草人半明半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雙空洞的眼睛無比詭異!
在稻草人的注視下,這尖嘴猴腮的男人打了一個哆嗦,隱約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稻草人,好像是活的,正盯著他看!
這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他渾身汗毛直立,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猴子,你發什么愣吶?趕緊的啊!你要是不行就換我。”
見同伴愣在那里不動,刀疤男有些不耐的催促了一句。
“咕嘟......”
猴子沒回答,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死死盯著稻草人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現異樣。
這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稻草人,只是在環境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但猴子還是有種強烈的不安感,讓他心臟急速跳動。
“刀疤,這、這個稻草人有點不對勁。怪怪的!”
三角眼指著身旁的高瘦稻草人,聲音微顫的說道。
“哈?整了半天,原來你是被這個稻草人給嚇到了?你他娘的可真是個慫貨!”
刀疤是個混人,殺人越貨、不敬鬼神。
聽聞此言,他便大步走去,一腳將那稻草人踹翻在地,還狠狠的踩了幾腳。
做完這些,刀疤轉身看向猴子,輕蔑中帶著些許自得的說道:
“猴子,看到沒?這就是個破稻草人罷了,還能嚇到我?”
“老子可都是見過血的人!別說它就是個稻草人,它就算惡鬼,老子也照踩不誤!”
“手......手、手!”
猴子指著刀疤,用顫抖的聲音急促喊道。
“手?是啊,老子雙手沾滿鮮血,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刀疤愈發為自己的膽大而感到得意。
但他沒有注意到,猴子的眼神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猴子指著的,其實并不是刀疤,而是他身后的稻草人。
猴子看到,剛被刀疤踹倒在地的稻草人,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