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這一幕的發生,都沒有感到意外。
“哼!”
重重一哼,怨毒地望向默啜,獨自站在最左側的摩多太子,一臉的陰鷙。
一襲金色的蟒袍,無風自動,澎湃的怒意,溢于言表。
三鶴大平原一戰后,他飽受攻訐,連得匈奴大汗都已對他頗有微詞。
他是付出了極大代價,方才暫時平息、淡化了影響。
此刻,默啜舊事重提,摩多太子怎能不怒?
“摩多,你覺得如何?”
匈奴大汗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默啜,令得默啜不由得瞳孔驟然一縮,心神發寒。
被父汗點名,摩多太子知道已是避無可避。
鄭重拱手一禮道:“父汗,兒臣非是不想親自雪恥,實在是兒臣自覺實力不濟。”
“連烏森大人都不是那張角對手,兒臣...”
話到此處,已無需再過多贅述。
任誰都明白,張角有多棘手。
“張角,張角,張角...”
眉頭緊蹙,重復呢喃著張角之名,匈奴大汗也是頭疼不已。
本以為烏森晉升武道之巔,踏足神變境之后,匈奴南庭將會迎來一個新的輝煌時期。
不曾想,烏森竟是差點慘死于張角之手。
一個黃巾首領就迫使匈奴南庭上下,倍感束手無策,匈奴大汗心下恨急。
“父汗,若是大哥實在無能為力。”
“兒臣倒是想要自薦一番。”
“只是,兒臣擔心,若是黃巾為兒臣所滅,大哥面子上掛不住,別到時候一氣之下,棄了太子之位,動搖了國本,就不太好了。”
正值此時,默啜再度出聲。
一番話說得摩多太子眉頭直跳,一度差點忍不住動手與默啜分個高低勝負,見個生死,方才罷休。
“默啜,你當真有能耐解決黃巾軍,替朕除了張角這個心腹大患?”
匈奴大汗猛地盯緊默啜。
他能夠坐穩匈奴南庭大汗之位上千年,自不是一個草包。
從默啜的話言之中,他能夠感受到默啜的自信。
明顯,默啜是有備而來。
“自然,兒臣豈敢在父汗面前大放厥詞?”
默啜笑了。
拍了拍胸脯,底氣十足。
“默啜,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
“就憑你,焉能對付得了張角?”
下意識地,摩多感受到一股濃重的威脅。
他手指著默啜怒斥出聲。
“哦?我的太子哥哥,你這么肯定我對付不了張角嗎?”
默啜笑了,望著摩多太子的眼眸里,盡是輕蔑之色。
“自然。”
到得此時,摩多也是只能硬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