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狼大將緊盯著拓木,渾身上下,可怖的氣機在迸射,他的眸光直欲噬人,嘶啞著嗓子道:“拓木,你最好給本將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休怪本將治你一個擾亂軍心之罪。”
雖說目前形勢看上去很糟糕,但,攻城嘛,總歸要有損失。
若是兇狼大將因為這么點損失就鳴金收兵,那定然就會平白墮了士氣。
讓一眾大荒王朝的將士們,一位他兇狼大將慫了。
連他都慫了,試問還能指望麾下大荒王朝大軍,打出威風來嗎?
深知這一點的兇狼戰將知道,即便繼續攻城,傷亡會很大。
但,他卻也必須要打下去。
這點損失,他承受得起,大荒王朝也承受得起。
當然,時局也迫使他必須要能承受。
兩軍交戰,士氣為先!
無論如何,士氣不可墮。
“眼下,武家軍動用精鋼箭。”
“我大軍若強行攻城,必須要拿人命去填,才能有望接近城墻。”
“可您知道武家軍囤有多少精鋼箭嗎?”
“若他們的精鋼箭充足,您覺得,我大荒王朝又要在這一段攻城路上,填埋上多少條人命呢?”
“兇狼大將,您有所不知,我是一名術士,您可信任我一回,或許,我能為您破局。”
聞聽得拓木之言,兇狼大將不由得凝望著拓木,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他一直跟先前的烈犴一般,以為拓木不過就是一個會動動嘴皮子的謀士罷了。
為此,他也與烈犴一樣,并不是太重視拓木。
卻不曾想,是他小瞧了拓木。
此人,竟還是一位術士。
也難怪此人有能夠憑借一個謀士,得到荒王重視,親自下令讓他跟隨烈犴,輔助烈犴行軍打仗。
只可惜,烈犴那個蠢貨,至死都不知道拓木乃是一位術士。
若是烈犴早點知道拓木是一個謀士。
只怕,他對拓木的看法,就會大不相同。
或許,烈犴就不會死。
搖了搖頭,兇狼大將情不自禁地想了很多很多。
回過神來后,兇狼大將便是對著拓木道:“好,本將便信你一次。”
“你說吧,要本將怎么配合你。”
能夠減少損失破局,自也是兇狼大將所愿。
拓木既然是一位術士,那兇狼大將也愿意相信他一回。
“簡單,兇狼大將,您只需下令鳴金收兵。”
“同時,將軍中善射者,給我集結到敵人射程之外的邊緣處。”
“我將以控水之道,來助大軍凝聚冰箭,對武家軍施以箭雨還擊。”
說著,仿佛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一般。
拓木掌心之中,一根天藍色的冰箭,不知何時,已凝聚而成。
箭尖鋒寒逼人。
饒是兇狼大將,也能從上邊感受到幾分危險。
“可以。”
微微額首,兇狼大將當即便是下令撤軍。
并聚集了足足三十萬大軍,手拿著弓箭,卡著武家軍的極限射程邊緣,分別散開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