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聞言直起身,看了張啟山幾人一眼后,就要退到一旁,卻聽二月紅再次出聲道:“陳皮,知道為什么叫你來嗎?”
陳皮微微低頭,眸子中閃過一模一樣的光芒,而后道:“弟子不知。”
二月紅面上沒有絲毫表情,再次開口:“你可知道你師娘的病為什么會那么快惡化?”
陳皮面色一變,躬身回道:“弟子不知!請師父告知。”心中卻已經想著讓他知道是誰讓師娘病情惡化,他一定不會放過。
二月紅聽出了陳皮話中的意思,輕輕嘆了口氣道:“陳皮,你師娘的病之所以會加劇惡化,就是因為你送給她的那支釵,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師娘體弱,不要讓她接觸地里出來的東西。”
“不可能,我是看那釵很漂亮,想著師娘一定會喜歡,才會送給她的。”
陳皮聞言,心中滿是不可置信,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二月紅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他想起了這東西是他從一個漁民手中得來,當時那人手中還有不少別的樣式的,還說這東西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他卻一樣看中了送給丫頭的那支。
二月紅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再深究這個問題,而是再次問道:“你給你師娘的止痛藥是從哪里得來的?”
問這話的時候,二月紅雙眼緊緊盯著陳皮。
陳皮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就要隱瞞,但面對二月紅的眼神,終究是澀聲道:“師娘的病根本就治不好,我才從那人手中換了止痛藥,只是想讓師娘睡個好覺。”
“嘭!”
二月紅聞言,伸手一拍桌子,就要發作。
這時寧塵起身,制止了二月紅,走到陳皮面前道:“陳皮,你為何要相信一個外人的話?”
陳皮不言,只是頗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寧塵也不在意,再次道:“知不知道那人給你的是什么藥?”
陳皮面色變幻,看向寧塵的目光中充滿了探尋。
寧塵微微一笑:“那止痛藥,還有一個名字叫嗎啡,你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你只要知道這種藥是從鴉片中提取出來的,雖然能夠止痛,卻不能治病,而且長時間使用,會讓人產生強烈的依賴性。”
“不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
陳皮終于不能再保持沉默。
“這個問題,你只要出去隨便找家藥店問問就知道了。”
寧塵說完這句話,不再多言,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陳皮,你還不肯說?”
二月紅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滿了壓抑。
陳皮腦海中不斷回蕩著寧塵的話,加上二月紅的逼問,終于開口道:“那釵是我從一個漁民手中收來的,我當時只是看它漂亮……”
說到這里,他有些說不下去了,他不能接受自己害了師娘。
二月紅看他這副模樣,語氣緩和了一些:“止痛藥是從哪里來的?”
“是美利堅商會的人給我的,我只知道他叫裘德考。”
陳皮不再隱瞞,將自己用九門信息和裘德考交易嗎啡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