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聽二爺的,只要能和二爺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進了屋。
二月紅在進屋的一剎那,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眉頭微微一皺,隨后又快速平復下來,扶著丫頭到床上躺下,柔聲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佛爺有些事情。”
丫頭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二月紅深深地看了丫頭一眼,然后向外走去,腳步在房門前停頓了一下,輕輕嘆了一口氣,才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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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山回到張府的時候,門口沒有一個守衛,開門向里,一片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人影。
轉頭看了看身后,一直跟著他的張副官不知什么時候也沒了蹤影。
面色一沉,他意識到自己多半是身處幻境之中,但還是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一進門,他就看到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看著這個一身軍裝的人,張啟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但不等他反應,坐在沙發上的那人就已經開口道:“孽子,跪下!”
張啟山聞言,雙膝一軟跪在了那人身前:“爹?”
那人轉過頭來,正是張啟山的爹,一身整齊的軍裝上有幾個被子彈射出的孔洞。
“不對,我爹已經死了,你不是我爹,你是誰?”
看清那人的樣貌,張啟山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質問道。
那人一臉古板,似乎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嘴唇蠕動道:“孽子,我們一支為什么會離開東北,為什么會來到長沙,你是不是都忘了?”
張啟山只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強忍著疼痛大聲道:“我沒忘!”
“如果沒忘,那你為什么要進入礦山,為什么要招惹禁忌,我們遷徙路上死去的族人因為你,都白白犧牲了。”
聲音依舊古板,沒有絲毫感情。
就在這時,張啟山身后響起了另外幾道聲音:
“張啟山,看看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們千辛萬苦才離開了東北,一路上犧牲了多少兄弟,最后活著離開的只有一個人……”
“我的孩子,就是在我的懷里……”
“都是因為你張啟山……”
“他們都白死了……”
“白死了……”
張啟山轉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歇斯底里大喊道:“別說了,別說了!”
“我只是因為擔心長沙百姓的安危,才會進入礦山,這難道也有錯嗎?”
“太陽國不過彈丸之地,因為礦山在暗中謀劃著不為人知的陰謀,如此挑釁的行為,我一定要狠狠還擊……”
說完這些話,張啟山只感覺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書房,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
“佛爺,佛爺……”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二月紅的呼喊聲。
張啟山用力地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
出了書房,就看到了正從門外進入客廳的二月紅。
二月紅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佛爺,我們現在正處于幻境之中,我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我們曾經的經歷。”
張啟山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