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畢竟是你的身外之物,它畢竟也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真的想要讓它如臂使指,其實還是需要讓它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
就好像最頂級的畫家,往往都是和他手中的畫筆,顏料,融為一體的。
無法做到這一點,他就只能是一個畫匠,而不是一個畫家。
哪怕他繪制出來的圖形再怎么精美,哪怕他使用的色彩再怎么絢爛。
你明白了嗎?”
“讓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聽到這句話,何晨光似有所悟,一時間卻又捉摸不到。
那就像是一道光,從他的腦海不停地劃過,可何晨光卻有些捕捉不到。
“唐峰此時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地領悟吧,等你領悟到的時候,慢慢地也就可以做到了。”
說完之后,他便留下若有所思的何晨光,向營地走去。
一處營房之中,爭吵聲傳來。
唐峰聽到那聲音,便知道是王艷兵和宋凱飛兩人爭吵了起來。
他知道這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
宋凱飛因為軍銜比較高,喜歡對王艷兵這個列兵頤指氣使。
王艷兵雖然把他當成前輩來看待,可他也不慣著任何人。
“不服氣是吧,小列兵,不服氣就出去練練。”
宋凱飛大聲怒喝著。
“你別以為你軍銜高,就可以隨便的命令我,我們兩個可沒有任何從屬關系。”
王艷兵也不慣著宋凱飛。
“那就出去干一架。”
宋凱飛大拇指往外一指道。
“那就出去干一架!可提前說好,別因為輸了,就去告老子。就算是你告老子,老子也不怕,大不了不干了。老子不受你這窩囊氣。”
王艷兵情緒非常激動地說著,便和宋凱飛一起,向外面走去。
“你可太小看我了,老子就算是被打的滿地找牙,也不會去告黑狀。”
宋凱飛的脾氣也上來了。
結果兩人一出門,就看到一臉笑意的唐峰,站在他們的面前。
“啊,教官·····”
兩個人同時立正,站在唐峰面前,像是犯錯被抓了現行的孩子。
唐峰看著二人,隨后說道:“看起來你們挺精神啊,毛衣織的怎么樣了?”
“那個····剛開始學習,很快就知道怎么織了。”
王艷兵最先說道。
“報告,剛剛學了前面的針腳。”
宋凱飛道。
“那你們兩個吵什么啊?”
王艷兵憤憤地看了宋凱飛一眼,卻沒有告狀,搖頭道:“沒什么,可能是兩個人說話聲音大了點兒。”
“對,我們沒吵架。”
宋凱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
唐峰冷哼一聲,隨后便道:“知道為什么讓你們兩個織毛衣嗎?還是在一塊兒。”
“為什么?”
宋凱飛和王艷兵兩人瞪著眼睛,同時問道,隨后瞥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將腦袋扭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