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轉過頭去,順手將房門帶上,同時將手槍塞到自己懷中。
房間內,方才那個病人,正大睜著眼睛,仰面朝天。
在他的眼神里,帶著臨死之前的驚恐。
腦袋上,一個血洞正不停地流淌著鮮血,將他身下白色的被褥和床單染成紅色。
蝎子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醫院大廳。
在那里等待他的醫生,看到蝎子走出來,便向他擺擺手,臉上帶著略顯諂媚的笑意。
蝎子面帶微笑,走到醫生面前。
“先生,您可以在這里支付醫療費用。”
那個醫生,指著不遠處結賬的地方。
蝎子笑了笑,隨即掏出自己的手槍,頂在那個醫生的腦門上。
這個醫生頓時驚呼出聲,可不等他將喉嚨里面的第一個音節發出來,一發子彈便洞穿了他的腦袋。
槍聲響起,在醫院門口的警衛,在掏出來自己手槍之前,就被蝎子的手槍解決掉。
他一手提著黑色手提包,一手握住手槍。
四周是慌亂逃跑的人群。
蝎子從醫院出來,便坐上一輛計程車。
他不必著急,這個國家的警察人浮于事,幾乎不會理會這樣的事情。
在對面街道上的巡警,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面醫院發生的一切,等到蝎子離開之后,他才現身,慢慢悠悠地走過去。
在這個國家,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他有些麻木,有些冷漠。
蝎子乘坐的計程車,行駛一段距離之后,將他放到一處純白色,類似于中世紀城堡的建筑面前。
那是一家豪華的私人會所,和周圍街區的破敗以及混亂相比,這里的奢華顯得格格不入。
門口的警衛似乎認識蝎子,直接將大門打開,讓他進去。
五分鐘后,蝎子坐在刀疤面前,冷冷地盯著他。
“你的手術很成功啊。”
刀疤說著,提出來一個紙袋,放到他的面前道:“上一次任務失敗了,錢只有一半。”
說完,他抬抬自己的墨鏡,露出一個非常市儈的笑意。
在刀疤的身后,是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頭戴白色禮帽的中年白人男性。
看起來像是一個侍者。
蝎子沒有說話,他伸出手來,將那一袋子錢拿過來,在手中掂量一下,就大概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了。
他將手掌放在桌子上道:“刀疤,你和我合作了很多次,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對于錢并不是那么的在乎。”
“當然,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每一次任務都優先找到你。”
刀疤笑著說道。
蝎子說道:“我的錢可以不要,但是我死去的兄弟們,他們的錢呢?
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對我的承諾,是他們死亡之后,也會得到一筆撫恤金吧。”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之中,透露著陰狠。
刀疤摘下來自己的墨鏡,將其整齊折疊好,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之中。
“你看,蝎子,你得知道,我的這些錢,也是從蘭斯先生那里得到的。
這一次的任務非常的失敗,我們幾乎沒有獲取任何有關的線索和物品。
蘭斯先生給我的錢只有這么多,我能如何?
我也知道,你的弟兄們死掉了,你非常悲傷和憤怒,可這是生意,你得知道,生意的話,最講究的就是彼此之間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