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到這人的話,拿起拐杖站了起來,嘰里咕嚕的跟這青年交流了一番,隨后跟宋河扒拉幾句,便跟這青年向外面走去。
司宇見著這一幕,有些訝異:“這青年人說話這么順溜?”
還有,本就語言溝通,為什么不直接說他們的語言?
宋河解釋道:“他叫莫馬,是這個村里最有天賦的年輕人之一,今年十八,實力也達到了圣師境,更是寫出過幾首圣一品詩篇。至于語言嘛,他從小就跟我學習自然說得好。”
“現在村子里面,能說我們的語言的,都會盡量說我們的語言,因為他們能從語言中得到力量,這是村長大力推行的。”
司宇聞言點了點頭。
“那,我們也跟著出去看看吧?”
宋河:“正有此意。”
司宇走出木房,迎面而來的是,帶著涼意的秋風。
秋風狂嘯。
卷起了房屋頂上,蓋著的茅草。
村里的青年開始忙碌起來。
竟還有一些孩童,抱著茅草在胡鬧。
這讓司宇一下子就愣住了神。
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少陵野老,杜甫,杜子美。
野老一生命途多舛,輾轉各地,乾元二年棄官入川,雖然躲避了戰事,生活相對安定,但仍然心系蒼生,胸懷國家大事。
尤其那首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不難看出野老的豪氣干云。
“宋大哥,我突然有感而發……”
司宇對著宋河說道。
宋河饒有興趣地看著司宇,“老弟是要寫詩?”
“只因想起故鄉的一位先賢,后與宋大哥談論這大廈書院……此詩敬重那些心系蒼生,為國為民的先賢大家。”
司宇向前走了一步。
從他的軍用包里取出了E級紙筆。
用才氣將紙張固定在身前。
一筆寫出!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這次他用的是狂草。
一共分作兩筆。
隱隱中竟含有李御乾書法的幾分意境。
此時,一股濃郁的才氣,自司宇的筆尖生出……
在一旁的宋河看呆了。
他雖不知中間的地名是何意,但司宇的這書法,他是見過的。
那正是進山谷,絕壁上的那幾首詩。
而司宇竟是已得其中的一分神韻。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
又是兩筆落下,司宇紙上已是才氣肆虐。
一股股圣賢之意自筆尖而生。
看到這,宋河不禁皺起眉頭。
他這么年輕就寫出這樣感嘆的詩,似乎不大符合啊?
“俄頃風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里裂。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又是寥寥四筆。
才氣已然形成了一股不小的轟動。
一時間,村子里面的人都停下手中所忙活的事情。
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司宇的身上。
司宇絲毫沒有受人影響。
接著揮筆寫完: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